起。可吳節以為,做人做事,笨一些。敦厚一些,總是對的,至少不會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人人都想有所作為,可失卻本心,他的作為對其他人來說卻是一種妨害。所以,有的時候,做莫若不做,一動不如一靜。社會自有規律,有法制和倫常,只需依著道理就是了。”
富先生眼睛大亮:“還有這麼一說?”
一直負手背身看風景的談先生也轉過身來,一副若有所思模樣。
李夫人一揚眉,突然開起了吳節的玩笑:“吳公子,且不說我那侄女看你的書看得五mi三道,京城裡各大世家豪門的女子們也都看得入巷。前一陣子,還傳出某家小姐沒事就學黛玉葬花,提著鋤頭將自家花園挖成菜園子的事兒。”
“哈哈!”旁邊眾人都小聲地笑起來。
吳節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李氏一抿嘴笑了笑,又問:“吳公子,聽說你在陸家族學讀書,yu參加今年順天府的鄉試,看來,這位陸暢公子就是陸家的少爺了?”
吳節已經肯定這對夫fu來歷不凡,連這種事都清楚,就客氣地回答:“正是,這位就是陸公家的嫡孫陸暢。”
李氏:“原來是陸公的嫡孫,難怪剛才如此霸道。陸公官居一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剛才得罪陸公子,妾身很是抱歉。”雖然這麼說,我李氏提起陸炳的名字,卻是毫無畏懼之意。
這一點,自然逃不過吳節的眼睛。
陸胖子一擺手,大大咧咧地說:“說這些做啥,我最不樂意別人提我爺爺的名字。我爺爺是我爺爺,我是我。我這人就是爆脾氣,剛才若有得罪之處,夫人和富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倒談不上霸道,若真要霸道,我先就會報出我的名字了。”
他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麼,不樂意了:“夫人當我是那《石頭記》裡的薛蟠嗎?欺負比我弱小的人算什麼好漢?咱雖然性子急,可只欺負比我強的。”
“你不就像薛蟠嗎,倒有幾分彷彿。”富先生插嘴道:“不過,本質卻好,你們為人都很不錯。”
“你!”胖子氣得跳了起來:“我才不是他呢!”
李氏掩嘴笑了起來。
大家也沒有什麼講究,就這麼席地而坐,邊喝酒邊聊天,氣氛很是融洽。
過不了一會兒,隨富先生一道過來的談先生上前:“富先生,山上風大,仔細吹著了夫人。時辰已然不早,該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