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陸煒:“你你你,你好……還行市了……——個太常寺的有什麼權利抓人審案。咱家今天倒要將你拿下,彈劾你一個越權亂政之罪。”
“哈哈,你倒是倒打一耙了。”陸二老爺不屑地冷笑起來:“南鎮撫司辦案,讓我太常寺協助,於理於法都說得過去,談不上越權亂政。”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又些像後世政府的幾大部門聯合執法。
當然,你一個幹祭祀的和人家特務結構聯合執法,這個理由未免有些牽強。
陸二老爺冷哼連連,加重語氣:“倒是你們幾個身為內shi,沒有公務在身,竟然無故離開京城,該當何罪啊?”
按照明朝制度,太監除了公務,或者派駐外地的,無故不得出城。這一制度到了清朝時,更是嚴格:無故離京,死罪。
當然,執不執行,另說。
吃他這一通搶白,陳洪混身亂顫,竟還不了嘴。
旁邊就有小太監看不下去了,跳將出來:“乾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四品閒官,你老人家同他羅嗦什麼,氣壞了身子可是你自己個的,索性都拿了下來。”
“對,都拿下了!”其他太監都被陸二老爺徹底地ji怒了,齊聲低喝。
廠衛廠衛,廠在前衛在後,今日若被錦衣衛給壓住,將來咱們東廠還如何做事?
“好大膽子,竟然在南鎮撫司面前動粗,都給我拿下了。”陸二老爺也是大喝。
“都住手,道君老人家在這裡,休要驚動。”陳洪雖然鹵莽,卻不笨,連連擺手。
任伯義氣在後面看到這一幕,他是個辦案的積年老鬼,對於看人識人自有套,早就覺察出這群人的不對勁。特別是小太監一口一個“乾爹”地喊,讓他心中一凜。
能夠在宮中收乾兒子的人,板著指頭就能數清楚。
這次應該是惹到一條大魚了。
也同時擺手,示意手下忍耐,額頭上卻微微沁出汗水來。
見錦衣衛沒動,陸二老爺面帶不悅:“任伯意,怎麼還不動手?”
任伯意有些尷尬,低身拱手:“多大點事啊,這位公公,陸大人,不就是一樁案子需要帶個人犯,值得如此大動干戈嗎?大傢伙各退一步好了,都是在京城裡走動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那位姑娘,還請問吳節在哪裡?”
蛾子早被眼前的劍拔弩張驚得說不出話來,聽到他問,這才擺頭:“我家老爺在哪裡,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有種就衝我來。”
陳洪:“退什麼退,這小丫頭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