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心裡的恐懼,張學蘭幾乎是哆嗦著趕緊下了床,甚至來不及趿拉拖鞋,跪在地上不停拍她男人,在她男人耳邊喊道,“兆科,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潘兆科悠悠的回應道,“能。。。我能聽見。”
聞言,張學蘭頓時長吁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放回了肚子裡,好在這回不像上回那樣,把人都給整到醫院了。
潘兆科迷糊的時間並不長,他甚至感覺到自己不過是一個短暫的眩暈而已,再回過神來,他已經是他潘兆科了,而不再是他孫女潘陽。
此時張學蘭還沒意識到,眼前的潘兆科已經非彼潘兆科了,想到方才,張學蘭就是一陣後怕,沒注意到她男人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張學蘭一個勁的絮叨,“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了還不成嗎,那是你兄弟,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後吃虧了可別賴我沒先提醒你。。。”
潘兆科雲裡霧裡的豎耳朵聽著,在張學蘭的攙扶下,又重新爬上了床,和張學蘭拱到了一個被窩裡。
張學蘭頓時嘀咕道,“不是嫌我跟你睡一個被窩熱嗎,現在這又是做什麼!”
話雖如此,張學蘭還是半推半就的和她男人睡進了一個被筒裡,剛才的又打又罵不復存在,眼下跟變了一個畫風似的,夫妻兩個安安靜靜的躺在一塊,絮絮叨叨的說些家常話,張學蘭甚至都沒太想明白,明明剛才他們是大幹一仗的,按說他們幹仗之後怎麼也得冷戰個幾天互不理對方,現在講著講著話就在被窩裡做了一場恩愛事到底又算個什麼。。。
☆、70。1號一更
潘陽再清醒時,已經是在她的房間裡。這個時代的時間也是晚上,屋裡的吊燈關了,床頭燈被調到了最暗,散發著昏黃的光。
潘陽在床上平躺了許久,待適應了現狀後,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床頭燈擰到最亮,等到能看清周遭一切之後,她才注意到床上有個小銅人,小銅人就靜靜的躺在她枕頭邊不遠的位置。
潘陽拿起了小銅人,靠在床頭,盯著手心裡的小銅人怔怔出神。
這個小銅人對潘陽來說並不陌生,還是上次回來的時候那個奇怪女人給的她,說是潘兆科讓她代為轉交給她。
潘陽還有些印象,她記得就是在那個奇怪女人給了她小銅人之後,當天夜晚她就又回到了她爺爺那個時代,眼下小銅人出現在床上,是不是意味著這次也是因為這個小銅人才讓她和她爺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否就意味著玄機就藏在這個小銅人裡?
潘陽把小銅人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無數次,什麼機關都沒發現,連個縫隙都沒有,壓根打都打不開,但是潘陽搖晃它的時候能感覺到裡面是裝了東西,眼下她特別想知道里面到底裝了什麼,如果不把這件事弄清楚,萬一哪天潘陽又穿到她爺爺身體裡,還不知道再回來是什麼時候。
一瞬間,潘陽又想到了那個奇怪的女人,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兒,如果能找到那個奇怪的女人,說不定她能知道什麼。。。
因為心裡想著事,潘陽這一夜幾乎睜眼到天明,次日不到六點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看看床頭櫃上的手機,顯示日期是週六,意味著她今天明天都不用上班。
這個點樓下靜悄悄的,只有保姆趙阿姨在廚房準備早飯,趙阿姨瞧見潘陽了,似乎並不因潘陽起早而驚訝,反而道,“你奶奶已經出門啦,臨走前還嘀咕你今天早上怎麼還不起來陪她去散步。”
潘陽接了杯水喝下去,不動聲色的對趙阿姨瞎扯淡道,“哦,我昨晚睡得晚,有些累。”
趙阿姨沒多想,轉而問潘陽道,“早上有米餃、餈粑還有油條黑米粥,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了,阿姨再給你現做?”
這些對潘陽來說已經算是奢侈的美味了,潘陽搖搖頭道,“不用,就吃這些正好,如果有醬黃瓜,再切點醬黃瓜。”
趙阿姨笑了,“醬黃瓜沒有,不過你奶奶在院裡種的豆角熟了,我醃了豆角,切一盤豆角成不成?”
醃豆角一樣好,潘陽不住點頭,趙阿姨在她家幹有些年頭了,潘陽可是好久沒嘗趙阿姨的手藝啦。
潘陽摸到客廳裡坐了會兒,靠在柔軟的沙發裡,手裡環抱抱枕,拿茶几上的遙控器開了電視,這個時間點電視裡還在播放早間新聞,潘陽開了電視也不看,而是環顧了整個家裡,眼下家裡所有的擺設對潘陽來說都太過先進、太過現代化,讓她這個在七八十年代生活了兩年的人,反倒是有些不適應現在的環境。
她還沒坐一會兒,張學蘭就從外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