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祺妹瞪眼道,“你到底放不放,再不放我可喊人了,我也不怕什麼丟不丟臉了,惹惱了我,信不信我拿鐮刀把你腦瓜子敲破?!”
潘士松也怕真惹惱了她,慢慢鬆開了手。
雙手得了解放,姚祺妹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抬手錘了潘士松一拳頭,起身背起簍子就往家走,隻字不提剛才答應的事。
潘士松就知道她沒那麼好搞定,起身追上去,急聲問道,“剛才你答應的,還算不算話?”
姚祺妹頓了腳步,扭頭赤紅著臉,惱聲道,“我剛才答應了什麼?我記性不好,可記不住了!”
聽姚祺妹這麼耍賴,潘士松差點沒急眼,亦步亦趨跟在姚祺妹身後,既氣惱又失落道,“那到底怎麼樣你才能答應嘛。”
眼看就到家門口了,姚祺妹不覺放慢了腳步,也不回頭,忍著笑丟下一句,“看你表現。”
說完,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了家,好像生怕潘士松攆上來似的。
韓乃雲就站在水井口打水,瞧見姚祺妹跟被野狗攆了似的跑了回來,朝她身後望了望,還隱約能瞧見潘士松的身影,忍不住搖了搖頭,問道,“士松來找你,跟你說了什麼事?”
姚祺妹其實聽見韓乃雲話了,但她故意裝作沒聽見,只是把豬草倒進了豬圈旁邊的豬草槽裡,大聲道,“晚上吃什麼,我燒飯了。”
韓乃雲也不是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既然她閨女不願說,她也就不再問了,當然,韓乃雲之所以這麼放心,那也是因為兩家長輩都算是提前說好了,只要潘士松和姚祺妹這兩個小年輕沒什麼問題,潘家、姚家那是隨時能成為兒女親家的。
都這樣了,韓乃雲還有什麼好多問的,難不成還要追著她閨女去問,“你兩談物件談的怎麼樣了?他都對你說了哪些話?”
如果真這樣問,那隻會讓這對小年輕更難為情,倒不如由著他們發展,只要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就成。
眼下潘廣玲還在坐月子期間,家裡的活幾乎全包在了姚祺妹身上,姚祺妹打完豬草回來,就沒閒著,和麵烙餅,擀麵條,炒雪裡蕻,還得抽空把雞鴨鵝餵了,還有豬草,也得抽空剁了。
等吃完晚飯,忙完所有的事,姚祺妹才全身放鬆的躺在床上,身體得到了休息,腦子自然就開始活絡了,腦子裡不停的想著傍晚的事,想著潘士松對她說得每一句話,還有緊抓著她的手。。。
姚祺妹忍不住就笑出了聲,這臭小子,看不出來他居然在打她的主意,還這麼大膽的跑來跟她直說,她不答應,她還抓著她不放手,怎麼的,還想耍無賴啊。。。
可她居然還就應下了要跟他處物件的事,說實話,姚祺妹心裡頭清楚的很,她不討厭潘士松,甚至心底裡隱隱是喜歡他這樣的,喜歡跟他打嘴仗,想著若是以後兩人真成了一家,天天打嘴仗也挺有意思,總比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另一個悶不吭聲要有趣許多。。。
情竇初開的少女啊,因為這件事,折騰的翻來覆去,半宿都沒睡著。
姚祺妹睡不著,潘士松又何嘗能睡得著,別看潘士松又是耍賴又是強硬的逼姚祺妹答應了跟他處物件,可這個大男孩也是頭一次對姑娘這樣呢,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尤其還是在姚祺妹總把他當弟弟的情況下,他能不慪嘛,想著等他走了之後,姚祺妹還有可能相別的物件,潘士松就更慪,更睡不著覺了。
睡不著的潘士松,大半夜的幹了件更瘋狂的事,在老潘家都睡下之際,潘士松竟偷偷從床上爬了起來,推了腳踏車打手電筒又去了趟姚家村。
此時都已經十點多了,勞作一天的老農民們這會兒早就進入了夢鄉,姚寶忠兩口子也不例外,已經呼呼大睡了。
姚祺妹的房間和姚家主屋不聯在一塊,她的屋子就緊挨著廚房,不大的地方,擱一張床之後幾乎就沒了空隙,這地方原本是被韓乃雲拿來當糧倉使用的,只是姚祺妹眼見大了,不再適合跟兩個弟弟睡一間屋,韓乃雲這才把糧倉收拾了出來,在裡頭鋪了一張床,當做姚祺妹的小房間。
小房間對著大門外有個不大的窗戶,冬天漏風,被姚祺妹用報紙給糊了上,眼下潘士松就趴在這個小窗戶口,低聲喊姚祺妹。
姚祺妹睡得正迷糊呢,隱約聽見有人在喊她,聽聲音居然還是潘士松,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沒想到是真的,這貨就在她的窗戶口一聲又一聲喊她。
姚祺妹低聲應了一句,“別叫,我聽見啦。”
說著,起身披了件衣裳,出去把門開了縫,放潘士松進來。
現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