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更生兵部尚書和威遠將軍的氣,這樣豈不是和您的初衷背道而馳嗎?您就聽雜家一句勸吧,安安分分的待在景陽宮等候訊息,您父親和舅舅不是還沒定罪嗎?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呢~”
聽得劉德福這般說,王婕妤心中猶豫不決,自己該不該聽劉德福的先行回宮。
身後的紅玉小聲勸道:“主子,劉總管此言有理,您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激怒皇上,這樣將會大大不利於老爺和舅老爺,咱還是回宮吧!再說老爺和舅老爺在朝為官多年,人脈廣泛,定會有許多官員向皇上替老爺和舅老爺求情的。”
聽了紅玉所言,本就有所鬆動的王婕妤終於妥協了下來,帶著身後宮人一同回了景陽宮。
待王婕妤等人走後,劉德福便躬身入了殿內。
蕭煜正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奏章,頭也不抬道:“走了?”
“回稟主子,奴才已經把婕妤娘娘勸回景陽宮了。”
蕭煜微微點頭道:“差事辦得不錯,日後王婕妤再來求見,無需回報直接打發掉。”
“是,奴才遵命。”說完便上前替蕭煜整理已然批閱的奏章。
☆、第68章
五日後,經六部審議,將兵部尚書和威遠將軍二人所犯罪狀上呈蕭煜,朝堂上劉德福當著文武百官面前將其二人所犯之案娓娓念來:“崇文(先帝)二十四年,威遠將軍聯合兵部尚書貪汙軍餉二百八十萬兩白銀;永逸二年,兵部尚書濫用手中職權,賣官販爵、貪汙受賄共計白銀四百二十萬兩;同年兵部尚書與威遠將軍二人合謀將馬副統領一家二十八口滅門;永逸三年、、、、、、”長長一串念下來共計十餘起,每一件每一起都是罪大惡極的死罪。
蕭煜聽著劉德福唸完罪狀,面色陰沉,旋即下旨道:“原兵部尚書王元及原威遠將軍竇易在任期間,犯下貪贓枉法、濫用職權、殺人滅口等滔天大罪,此二人罪大惡極,萬死不足以抵其之過,現將二人打入死牢,待秋後問斬。王元與竇易二人罪惡滔天,本該株連全族,但念其二人皆曾上戰殺敵,頗有戰功,朕亦不忍殺生太過,特網開一面,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男丁流放邊遠苦寒之地,無詔不得入京,女眷一律發賣為奴。”
上首傳來帝王冰冷無情的話語,底下諸人無不心驚膽戰,暗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景陽宮
殿內王婕妤正在焦躁不安的等著紅玉等人帶訊息回來,一大早便覺得心神不寧的王婕妤不停的在大殿往返踱步,此時的她就好比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紅玉和景陽宮領事太監一個時辰前便出去探聽訊息了,這會兒還不回來。
“主子,主子、、、、、、”忽聽得紅玉帶著哭腔的叫喚,王婕妤飛快向殿外跑去,在拐角處剛好撞上迎面而來的紅玉。
在看見紅玉微紅的眼眶時,王婕妤便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猶如心房上破了個大窟窿一般。
“可是有訊息了?如何?”似是強撐著一口氣問出了內心最害怕知道卻也是最想知道的結果。
紅玉低著頭道:“主子,皇上已經下旨將老爺和舅老爺押入死牢了,只待秋後問斬。將軍府和咱們府也被抄了,就連咱們王家和竇家全族族人也沒有逃過此劫,男丁被流放邊遠苦寒之地,無詔不得入京,女眷一律發賣為奴~”說到最後忍不住痛哭起來。
紅玉是王婕妤從王府帶進宮的家生子,老子娘也是王府的家生子,換而言之就是她們一家都是在王府為奴為婢,如今王府被抄了,身為家生子的她們自然也難逃厄運。
聞言王婕妤傷心不已,道:“皇上怎麼會這般絕情?他絲毫不顧及本宮的感受了嗎?不!他不會!他一直都很疼本宮不是嗎?那為何、、、、、、?”
“不,本宮要去見皇上,本宮要見皇上~你快去讓人準備好轎攆!”王婕妤倏地尖聲道。
紅玉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便紅著眼眶吩咐人備轎去了。
御書房
御書房中劉德福正替蕭煜研磨呢,忽聽得外頭有吵鬧的聲音,舉眸虛看了一眼正專心研究兵書的蕭煜,見得自家主子絲毫無動於衷,劉德福當即停下手中石墨,躬身退了出去。
“讓開!本宮要見皇上~”王婕妤對著將她攔住的小術子厲聲道。
“還望娘娘恕罪,皇上交代了任何人不得打擾。”小術子紋絲不動道。
“放肆,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阻攔本宮,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充其量就是劉德福身邊的一條狗罷了!還是條無根的狗,還不快給本宮滾開~”王婕妤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