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行禮道。
顧雲嫣快步上前欲扶起顧謹,顧謹惶恐地退後一步道:“此乃前朝重地人多口雜,還望娘娘謹言慎行!”
顧雲嫣微微一愣,須臾擦了擦眼角的淚,道:“顧大人免禮。”自顧雲嫣入宮後,父女兩除了在蕭煜萬壽節和二皇子滿月宴時遙遙相望幾眼外,便再沒見過一面,現下忽然得以單獨相聚,方才使顧雲嫣失了儀態。
“顧大人近來身子可好?”顧雲嫣關心道。
“臣身子很好,勞娘娘掛懷。”
“府裡近況如何?”
顧謹點點頭,語重心長道:“娘娘不必憂心,只要娘娘和二皇子在宮中屹立不倒,府裡自是好的,娘娘安心即可!還望娘娘照顧好自己和二皇子,宮裡萬事小心”
“恩,顧大人所言本宮會記在心裡,一會顧大人回去後,記得替本宮向府裡眾人問候一聲,就說本宮和二皇子在宮中一切安好!”
“是!微臣與娘娘得以相見已是皇上隆恩浩蕩,臣實屬不便與娘娘私下相處太久,這便告退了~”顧謹朝著御書房方向一拜,以示謝恩。
顧雲嫣微微頷首,立於原地凝望著顧謹漸行漸遠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顧雲嫣略微調整了下心態方才往御書房而去,御書房裡蕭煜正批閱著手中奏摺。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顧雲嫣屈膝行禮道。
蕭煜放下手中奏摺,抬頭淡笑道:“嫣兒來了!免禮吧。”
顧雲嫣將蓮子羹奉至蕭煜面前,柔聲道:“溫度剛好,皇上便趁熱吃了吧!”
蕭煜笑著接過顧雲嫣手裡的蓮子羹,在顧雲嫣舉眸的瞬間發現她眼眶微紅,似是哭過的痕跡,顧雲嫣為何紅了眼眶蕭煜心中一清二楚,但他卻作不察只安靜的用著蓮子羹。
“為了能讓臣妾和父親得以相聚,勞皇上今日這般用心良苦,臣妾心中甚是感激。”顧雲嫣由衷道。
蕭煜將滿滿一碗蓮子羹吃完後,道:“嫣兒的蓮子羹自是不能白吃的,今兒就當是朕對你這蓮子羹的回禮吧,如何?”
顧雲嫣柔柔一笑,道:“皇上對臣妾真好,臣妾與父親都很感激皇上的這份恩典。”
“嫣兒開心就好!”蕭煜淡淡笑道。
顧雲嫣會心一笑,旋即道:“御書房乃機要重地,臣妾身為後宮妃嬪不便久留,還望皇上容臣妾先行告退。”
蕭煜目露讚賞,道:“好,那嫣兒便先行回去,待朕處理完政事,再過靜怡軒看望你和昊兒。”
“皇上政務繁忙切莫操勞太過,臣妾告退!”顧雲嫣行禮道。
出了御書房,侍書和常福等人正在外面候著,顧雲嫣看了一眼常福道:“回宮吧”言罷便上了轎攆。
靜怡軒殿內顧雲嫣端坐於上首,常福躬身立於殿中,其餘眾人皆被顧雲嫣揮退了下去。
“是你跟皇上說的吧!”顧雲嫣雖是在詢問而語氣卻是肯定的。
顧雲嫣話音一落,常福驚愕抬頭,臉上盡是不可置信,但顧雲嫣臉上堅定的表情卻在告訴他毋庸置疑。
常福頓時跪下,誠懇道:“還望娘娘容秉,奴才願從實招來。”
顧雲嫣端起手邊的茶盞,撥了撥茶蓋輕輕抿了口茶,方道:“說吧,本宮洗耳恭聽。”
“先帝在位時,奴才本是承乾宮的酒灑太監,后皇帝登基便把承乾宮上下宮人悉數替換,因奴才心思細膩於旁人且行事較為穩妥,得劉總管賞識收入麾下作暗線,不久後大選,娘娘這屆新人便入了宮,奴才也就被安排到了靜怡軒作暗線,奴才一入靜怡軒即得了娘娘重用,直接提拔奴才為靜怡軒領事公公,奴才心下感激,加之娘娘賞罰分明,善待宮人,奴才心下更是敬佩,故而劉總管讓奴才秘密監視您的動向,但凡有所異動隨時上報時,奴才每每皆是說些娘娘的平常瑣事和無傷大雅的小舉動,那些不該透露的訊息奴才從未與人道。和您相處的時間越長奴才便越發敬佩您,直至今日奴才已經打心底下將娘娘視為奴才的主子,求主子明鑑。”
顧雲嫣面色稍緩道:“本宮相信,本宮若是不相信你覺得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裡和本宮坦言相告?”
“主子英明,奴才望塵莫及!還望主子容奴才斗膽一問,主子是何時知道奴才便是皇上在靜怡軒佈下的暗線?”
“無論每回本宮給皇上繡香囊還是縫製衣物,在獻給皇上的那一刻他都只有喜而無驚,就連本宮送給太后的生辰禮皇上亦是如此,彷彿他早已料到本宮會送此物一般,一次兩次實屬正常,但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