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鬧她,結果看見她皺著個臉哼哼又停了手,心想今日先放過你,等著傷大好了,朕再好好教訓你。
結果曹洛瑩一直養到了年前才大好。倒不是膝蓋的問題,而是在太醫看診的時候發現曹洛瑩身體有些虛寒,所以建議調理一二更利於孕事,於是她就一直在調養。
曹洛瑩聽到要調理身體的時候十分不樂意,她現在還小呢,總覺得此時懷孕對身體不好,可是子嗣一事簡直是懸在皇上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早在十年的時候就是因為前朝有人上書要求皇上從堂兄弟處過繼一子為嗣,皇上才會大封后宮的。聽過太醫的話之後,皇上就將此事當做重中之重。
不單單是她,全後宮的女人都被檢查了個遍,該吃藥吃藥該調理調理,一時之間走到哪都是苦澀的中藥味。
朱厚熜到萬安宮的時候,曹洛瑩就在跟一大碗藥做鬥爭呢。
他也發現這問題了,這姑娘害怕吃藥,之前有一次太醫開了藥方,她背過身就跟自己說:“皇上,能多放些甘草嗎?”那聲音聽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但朱厚熜作為一下能杖責一百多味官員的狠角色,自然不會隨隨便便被美人計拿下,面上哄她:“朕會交代太醫的。”轉過身該怎麼樣就繼續怎麼樣。
“坐著吧,不用多禮了,快喝藥。”朱厚熜進門看見曹洛瑩要放下碗給他請安,直接出聲攔住了。
曹洛瑩無奈,本來想磨蹭一會兒呢。做了好一會兒心裡工作,才捏著鼻子全灌了進去。
朱厚熜搖頭:“跟個孩子似得。”他記得自己幼時也不愛喝藥,但到她這般年紀的時候也就能忍了,不過是有些苦罷了,怎麼她每次就跟要行刑似得。
曹洛瑩心中吐槽,你吃過藥片那種神物之後肯定也喝不進苦藥。
朱厚熜遞給她一杯熱茶才問道:“這是第幾副了?”
曹洛瑩壓了口中的苦味,放下茶杯,臉上止不住的笑:“最後一副了。”她整整被折磨了三個月啊,都快喝出胃病了。
結果皇上一句話就把她打下了十八層地獄,只見他交代一旁的內侍:“去將孫太醫傳過來。”孫太醫最擅長婦科,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在給曹洛瑩調養。
曹洛瑩無奈,皇上這樣莫不是以為自己在誑他?
等孫太醫把了脈確認她沒問題了,曹洛瑩才知道自己太單純了。
皇上看她的樣子簡直跟餓狼一樣,兩眼放著綠光啊,簡直嚇人。
其實曹洛瑩也不是不能理解,自從她膝蓋受傷以後,他都已經三個月沒碰過自己了,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害怕自己會失寵,但後來整個後宮都飄著藥香,曹洛瑩也就安心了。
朱厚熜想著三個月都忍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想到之前在浴室中偶然發生的一次,臉上一片嚴肅的牽起曹洛瑩上了停在萬安宮外的紅板轎,曹洛瑩一頭霧水,還當自己是誤會他了,都做好準備了,怎麼又被帶出來了?
有些疑惑的問道:“皇上,這是要去哪裡?”
朱厚熜隨口胡謅:“前些日子愛妃身體不適,朕也就放寬了你的課業,現在大好了,自然是要帶到乾清宮檢查一二的。”
可憐曹洛瑩當了真,當下如臨大敵的在心中開始細細思索那些雲裡霧裡的道家學說,腦筋高速運轉的想著先默背一些做做準備。
所以也就沒走心的跟著他向前走,都沒發現根本不是朝他平日裡吟詩作畫的房間去。
等朱厚熜推開了門,曹洛瑩望著裡面嫋嫋的霧氣,滿頭黑線,想著自己實在是有些高估皇上的下限。
朱厚熜關上門立刻就現了原形,一口咬上了曹洛瑩的丹唇,疼的曹洛瑩呼吸都重了不少,結果就在他動手動腳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跑步聲。
這是出事了。
朱厚熜在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堪堪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用了巨大的毅力才與曹洛瑩分開,兩人的衣冠早已不整,曹洛瑩身上更是隻餘褻褲和內衣。
朱厚熜粗著嗓子向外面怒道:“何事?”
外面的侍者都知道皇上是帶娘娘進去的,這會兒也能猜出來裡面發生了什麼,全都怕擾了皇上的好事受罰,此時都害怕的跪在外面。門是黃錦問明情況後敲的,他心裡也為擾了皇上的好事直打鼓,但真是出大事了:“啟稟皇上,張首輔昏倒了。”
此時正值下午三點,還是辦公時間,朱厚熜是知道曹洛瑩今日應該大好,工作不進去才翹的班,張璁昏倒應該是直接在朝房值班的時候就暈了,所以才會第一時間將訊息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