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花無毒味道又淡,被研磨成粉,若是少量地加在飲食當中自然不會被人發現,所以這次這次敏萱早產併產下死胎,與海棠花有關?
他甚至還讓敏萱多吃一些!
他的眼神閃過一抹愧疚,這麼說……是誰想要害死敏萱?!
歐陽舞趕到的時候,便見到夜非離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雙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他的面前跪著好幾個下人,他大聲呵斥著:“說,究竟是誰讓你們害三皇妃的?”
跪在他面前的一番人不住地顫顫發抖,都道:“小的沒有,沒有要害三皇妃啊!”
夜非離道:“那碗羹湯到底是誰做的?”
“是奴婢……”為首的廚娘結結巴巴地說道,身體顫抖得厲害。
夜非離不由來氣,用力地踢了她一腳:“賤婢,三皇妃是吃了你做的膳食才會這樣,是不是你在裡面放了海棠花,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廚娘對著三皇子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饒命啊,三皇子!奴婢怎麼會害皇妃……對了,做完羹湯的時候,管事的嬤嬤叫小的出去,想必歹人就是在那個時候下了海棠花的!奴婢是被誣陷的啊!”
廚娘拼命地磕著頭,額頭都磕出血來。
歐陽舞的眼眸深邃得可怕,剛想問什麼,卻聽一個女子哭泣的聲音,轉頭一看,便見到畫著精緻妝容的柳氏站在夜非離的身側,一雙小鹿般單純的眼睛哭得紅紅的,晶瑩的眼淚一滴一滴從眼眶裡掉落下來。
她指著地上的下人,聲音又帶著幾分淒厲刺耳:“王爺啊,一定要徹查此事啊,都是這些下人的不是,竟白白連累了姐姐腹中的孩兒!”
明明是柔弱的聲音,臉龐上帶著一絲猙獰。
她白如瓷器的臉龐上滿是淚痕,將妝容哭得一道道的,如此可憐嬌弱的模樣,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沒了孩子的是她才是。
夜非離看到柳氏哭成這般,眼底浮現出疼惜的神色。
將差點哭得背過去的柳氏抱在懷中,一下一下地安撫著她,接著又高聲道:“來人,馬上徹查此事!把這些人都關起來!”
廚娘繼續磕頭:“饒命啊,饒命,三皇子,饒命啊!”
幾個護衛馬上進了來,把廚娘關押了起來。
歐陽舞雙眉緊緊皺起,這事,可不僅僅只是這麼簡單,只是如今她不好插手別人家的家事。她眼眸凌厲,不由地望向了一眼那哭倒在夜非離懷中的柳氏。
她用帕子擦拭著自己的眼淚,滿臉哀慼地說著:“姐姐怎麼這麼命苦啊,好好的孩子居然一生下來就夭折了,姐姐她可要怎麼辦才好啊……”
她一張柔軟的臉色蒼白,哭得梨花帶雨的,夜非離本在怒火中,也不由的被她哭的稍稍冷靜了下來,看她一副可憐的模樣,便將她摟在懷裡,小聲地安慰著:“好了好了,別哭壞了身子。”
柳氏將頭埋進夜非離的胸前,看似可憐的模樣,實則掩去了唇角的一抹得逞,她記恨趙敏萱肚子裡的孩子多時,卻苦於沒有辦法除掉這個孩子。
自從知道趙氏對海棠花過敏後,便一直尋著方法對付她。不論是做香包其他,都一直沒有機會。
她想了很久便買通了廚房的廚娘,將磨碎的海棠花放進去。
因著膳食的湯味很是濃郁,掩蓋了海棠花原本的味道,又因為無毒,即便是頓頓小心銀針也不會變色的。
這些海棠花瓣的效果很好,趙氏才吃了幾次便與今日發作,腹痛不止,而生產出來的自然是個死嬰。
她已承諾給她豐厚的銀子,廚娘無論如何也不會供出自己的,因為很快地,她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再無第二人知曉,其他的廚子即便是再審問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的。
越想柳氏越是得意,終於,她除去了她最為忌憚的趙氏腹中的孩兒,今後,她便更是榮寵不斷了。想的入神的柳氏,只覺一道凌厲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不由的抬頭,便見歐陽舞正倚在門口,看著她的眼神冰冷。
“寧王妃,你來看姐姐來了嗎?”柳氏用帕子捂了捂自己的眼淚,“姐姐真是可憐極了呢。”
夜非離這才注意到早已來了的歐陽舞,便見歐陽舞神色淡淡,一雙眼眸沒有任何的感情,她緩緩道:“我來看看敏萱。”
歐陽舞只覺得每次來到三皇子府都能看到這朵小白蓮花唱戲,心中有幾分不快,她心中有預感,只怕是這件事也與柳氏有關。
歐陽舞走進屋內,便見趙敏萱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睛緊閉,似是昏迷過去了,蒼白的臉上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