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舞兒嫂嫂不會介意的呢,您的身子才最重要呢。”
太后想起歐陽舞那包著厚厚紗布的雙膝,遲疑道:“不知她的腿如何了?”
夜姚一看太后這不自覺流露出的關心,現下暗笑,順著道:“不知道呢,姚兒也好久沒見過舞兒嫂嫂了呢,不過已經過了七日了呢,也應該休養好了吧,不如皇祖母將嫂嫂宣進宮,一來給您看病,二來讓姚兒見見舞兒嫂嫂嘛!”
太后凝眉一想,這樣也好,便對外面道:“宣寧王妃入宮!”
歐陽舞很快便到了芳華殿,一踏入正殿,便見太后坐在上方,旁邊坐著正在說笑的夜姚,待到她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面容莊重。
歐陽舞緩緩上前,對著太后盈盈一拜,道:“舞兒見過皇祖母。”
“免了。”太后淡淡地道,細細的打量起歐陽舞來,只覺得面前的女子目光沉穩大方,黑珍珠般的眼晴清澈安然,淺淺站立,樣子優雅婉約,舉止謙和大方,越看越舒服!
她之前還真是受了非熙的言語矇蔽,這般的女子一看就面善的很呢,再看她的雙膝已無礙,心下便放了下來。
夜姚一看到歐陽舞便很是歡喜,道:“舞兒嫂嫂,快來給皇祖母看看病好了沒。”歐陽舞淺淺的笑,點了點頭,緩步走到太后身邊,太后不情不願的伸出手,歐陽舞唇角含笑,一臉的溫煦,將雙指搭在她的脈上細細的診了脈,又仔細了地問了近日的狀況,太后都彆扭的答了。
只在問道是否都按時服藥時,太后有些吞吐,只被問的急了,才道:“當然有服,哀家又不是三歲毛孩,這都不知道麼?”
歐陽舞一看太后這神色,就瞭然了,問了下一旁伺候的嬤嬤,那嬤嬤便道藥早已煎好,歐陽舞便令她去取了來。
夜姚在一旁捂嘴笑,她這皇祖母最是喜愛甜食,當然,也最是怕苦。
那嬤嬤很快便將藥取了來,太后看著眼前這碗黑漆漆粘稠的藥,便不由的皺起雙眉,下意識的轉了下身子,略微沉吟道:“哀家才剛用過午膳,現在用藥不妥,先放著吧。”
歐陽舞笑道:“太后娘娘這就不知了,用過飯再喝藥才能更好的吸收藥效呢,這藥啊,要趁熱喝,若是涼了,那就更……苦了。”這最後的苦字,歐陽舞著意強調了下。
太后雙眉皺的越加厲害,彆扭的就是不肯服藥,被歐陽舞和夜姚兩人纏的緊了,才道:“哀家就沒用過這般苦的藥!”
歐陽舞強忍著笑意,繼續勸道:“都說良藥苦口呢。”
夜姚快憋不住笑,她的皇祖母一到這個時候,便會像個小孩子一般,便拿出了哄小孩的一般伎倆,道:“皇祖母,舞兒嫂嫂也是為你好呢,這藥不吃身子怎麼會好呢?快喝吧,喝完了姚兒去給你拿些甜食。”
太后的神色稍稍鬆動,歐陽舞便趁機將藥端到太后跟前,太后不想被歐陽舞看扁,便狠了狠心,從歐陽舞手上接過藥碗,一仰頭皺眉喝了下去。
喝完只覺口中苦的慌,直拿眼看夜姚,不是說有甜食麼。
夜姚有些心虛,便偷眼看歐陽舞。
歐陽舞見太后娘娘將藥喝了便淡淡一笑,喚了侯在外面的竹綠來,從她手中取過帶來的一個盒子,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個盤子,盤子上整齊的放著一個小勺和一塊方方正正的蛋糕,雙手舉到太后眼前道:“這是舞兒親手做得點心,太后娘娘嚐嚐?”
歐陽舞之前聽夜姚說過太后娘娘最是嗜甜,於是特地動手做了塊黑森林蛋糕,進宮之前剛剛做好,現在吃來想是正好。
太后被這新奇的點心吸引了注意力,很是好奇的觀察起來,只見那點心黑黑的一塊,放在盤中,心裡有些動心,卻在歐陽舞跟前拉不下臉,只淡淡地哼了一聲:“這般黑不溜秋的東西,怎麼好下得了口。”
歐陽舞也不惱,狀似有些可惜的將盤子擱到一旁的几上,似是想起什麼般道:“這點心味道尚可,太后娘娘餓了可試試,舞兒府中尚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太后眼睛一直看著那放著的黑森林蛋糕,聽歐陽舞這般說,便似不在意般點了點頭。歐陽舞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後,便退了出去。
夜姚見歐陽舞走了,便也先行回了自己的宮殿。
芳華殿裡一下冷清了下來,那跟在太后身旁的嬤嬤見太后看著那蛋糕很是不喜,便不由道:“太后娘娘,奴婢將它端走吧。”
太后撅著神色,不置可否。那嬤嬤便將蛋糕端起,想要裝回盒子中,恰好從太后的眼前端過。
那蛋糕從面前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