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連一隻能填飽肚子的活物也沒遇上。
我扶著離槡在一棵大樹下靠坐下來,我不敢生火,我怕會引來難以招架的東西。所幸,這夜的星空是催促的。
滿目的星光裡,我緊緊挨著離槡。握著他冰涼的手,貼著他冰冷的面頰,我在心中一遍一遍祈求離槡可以醒來。如果離槡可以醒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又因為我是個貪心的,我便又多許了一個願望——我希望,可以同離槡永遠永遠在一起。
我開始給離槡喂血。我可以不吃不喝,但離槡不行,除了給他餵我的血,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
左腕裡溫熱的血入到離槡口中,自然是痛的,但除了痛,更多的是滿足。若能救離槡,流再多的血我也是甘願的。
突然地,我感覺手腕貼著離槡的那一處傳來濡溼的觸感,好似被……*一下?!
我大喜,趴過去看離槡,“離槡哥哥你醒了嗎?”
在我殷殷熱切的注視下,離槡……陡然睜開了雙目。
可離槡的眸色,卻是赤紅的。
雖然醒來,離槡卻只是睜眼望著天際,臉上無慾又無波。
雖然他赤紅的眸子令我心驚,但我仍試探著喚了他一聲。
他彷彿這才注意到我一般,緩緩將視線投在我身上。
彼時,他躺著,我趴著;我在上,他在下,我同他臉對著臉,兩人相距間不過咫尺。
他赤紅的眸中現出兩個小小的影來,正是我。
我想,我該對他笑一下。
我笑了,而他對我的回應卻是——伸手拉下我的臉來,帶著血腥味的嘴唇狠狠堵上了我的。
天旋地轉間,我有一瞬間的迷茫,我茫茫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直到唇上傳來了灼熱的痛。
是離槡在……咬我的嘴唇!
是的,不是親吻,而是咬。他咬開我的唇瓣,吸食我的血液,我甚至聽見了他口中因鮮血滿注而滋滋作響的聲音。
出於本能,我試圖反抗,但離槡強硬地一手就將我的雙手鎖住,我的雙手被他強拉制頭頂固定。這個姿勢,更方便他的侵犯。他擠入我的雙腿間,他的另一手在我身上肆虐,先是雙腿,再是腰際,最後,到了胸前。
我真的不知他要做什麼。
他強悍地扯開了我的衣領。
望著頭頂上方滿滿的璀璨星空,我的意識漸漸迷離,我想,我的血真的會被離槡吸乾淨的。
朦朦朧朧間,我好似看見遠方走來了兩個人,一黑與一白,默契而相間。白衣的那人張口,似在同我說話,可惜,我已經聽不見了。但我覺得我是認識他們的,於是,我對他們笑了一下。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了一間小木屋的木頭床上。
外頭陽光正好,燦爛的日光自視窗射進來,傾*滿室。
除了一張木頭床,屋內還有一張桌子並一把椅子,桌子在牆角,椅子在窗邊。
我下了地,腳步虛浮;我開口就要叫離槡,可嘴唇劇痛。
我捂上自己的嘴巴,旁人不能說話是因為喉嚨劇痛,我則是因為嘴唇劇痛。真是的,被人看見要丟死人了。
可老天卻彷彿要跟我開玩笑一般,“吱呀”一聲,那緊閉的門扉被人自外頭推開來。
“小姑娘醒了,不錯!瞪我做什麼,你的情郎又沒死。”玩世不恭的腔調,飄飄然的白衣,進來的竟然是白無常。
我戒備後退,也不去管自己的嘴巴難看不難看了,“離槡呢?這是哪裡?”
白無常嘴裡唸叨著沒良心,轉身朝門外走去,“走起吧。”
我默,愈發戒備。
白無常卻只顧自己往外走,邊走邊道:“啊對了,忘記說了,我同小黑已經把地府拋棄了。”
我:“……”這樣……也行嗎?
白無常說離槡很好,他在養傷,他要帶我去見他。
'2013…06…01 人妖練(27)'
白無常說離槡很好,他在養傷,他要帶我去見他。
走在木板鋪砌的迴廊上,我的一顆心跳得飛快,“離槡……離槡他沒事嗎?是你救了我們?”
白無常不置可否,他原本好好在迴廊上走著路,冷不防一個躍起,翻身就站在了廊下。他挑了眉毛看我,那意思很明白,讓我下去。
下面是綠草青青的小院子,院中繁華盛開,一派欣欣向榮的好光景。可滿心滿眼都是離槡的我沒那心情去欣賞。白無常那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