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充足,所以輪到他的時候,其實沒多少了。
老大嘬了半天,發現他還是沒吃飽,不高興了,哼哼幾聲,就要哭。
木香聽見他哭,低頭看過來,戳了戳他的小臉,“哭什麼呀,等老孃養好了身子,一定把你們喂個飽,現在呢,你就先湊合著,喝點紅糖水。”
“紅糖水?這個也行嗎?府裡有牛奶,要不現在就給他喂點,”赫連晟雖然還不太搞清父愛是什麼,但他憑著本能,一聽見孩子哭,心便跟著提了起來。
“不行,他還太小,短時間內,還不能直接餵牛奶,你聽我的,快去弄些紅糖水來,要不去把喜鵲叫來,讓她弄。”
正說著,吳青抱著一個瓦罐,喜鵲捧著一個食盒,跟在後頭,“夫人,陳媽知道您醒了,特意讓我們來給您送吃的,她說您現在需要補氣,還不能吃飯,只能喝些湯,吃點麵食。”
“嗯,拿過來吧,”赫連晟起身去接過那他倆手上的東西,“你們要外面等著,夫人吃完了,我會叫你們。”
這麼明顯的趕人,喜鵲跟吳青哪會不明白,於是都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木香看了眼桌上的食盒,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要趕人,可是喜鵲走了,誰給孩子喂糖水,誰給她哄孩子。
赫連晟不理她的哀怨,捲了袖子,又去洗了手,接著走到桌上,拿起一隻空碗,跟一隻勺子,然後去清風院的小廚房,拿了糖罐子,一併放在桌子上,然後站在桌子前,轉頭問她,“是先放糖還是先放水,放多少紅糖?”
木香看他認真思索的樣子,不禁好笑,“隨便,別和的太濃,否則他喜歡上甜甜 的味道,以後就不喜歡母乳了。”
赫連晟依著她的話,真的隨意舀了兩勺子,忽然又停下動作,眼神疑惑又邪魅看她,“你的不甜嗎?”
木香足足愣了好一會,接著臉蛋爆紅,心想這個男人莫不是被壓抑的太久,連這種葷段子都能信心拈來。
“胡說什麼呢,趕緊和你的糖水!”她紅著臉斥責道。
而另一邊,赫連晟好像完全不擔心餓著他兒子似的,慢條斯理的攪動著糖水,然後又問道:“要不今晚我試試?”
木香差點要把頭埋進被子裡,又羞又氣又怒,咬著唇,好半天也沒接上話,最後只罵他一句,“老流氓!”
這倆人只顧著打情罵俏,愣是把悲催的老大忘在一邊了。
他現在滿心滿肚子的都是委屈,嘴巴張了張,拼了老命,哇一聲,就哭出來。
旁邊的小老二,睡的可香了,中途還打了個飽嗝,絲毫不受他的哭鬧影響。
嬰兒的蹄哭,清脆而悠揚。
赫連晟端著碗走過去,舀了一勺糖水,本想直接喂的,想了想,或許是怕娘子罵,還是乖乖的吹涼,然後才喂進老大嘴裡。
老大的哭聲戛然而止,吧唧了下嘴,嬰兒天生就喜歡甜味,因為母乳就是甜的。
可是糖水再甜,還是不能跟孃親自帶的糧食相比,所以他還是不高興。
可是不吃這個,肯定就得餓肚子,所以小傢伙抽抽噎噎的喝著親老爹送到嘴邊的糧水,那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
木香看著他的樣,忍不住在他的小臉上親了口,“雖然現在還不是太可愛,但作做為親孃,我是不會嫌棄你倆的。”
赫連晟忽然挑眉,“三歲之後,就不許親了,否則以後他們的媳婦會不高興。”
他說這話時,眼中帶了點笑意,但是又有那麼點幸災樂禍,那表情好像就是在說:你現在只能親我一個,除我之外的男人,都不是你的,當然,你也不能親。
木香已經對他免疫,甩給他一個白眼之後,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別動!”她這一動作,可把赫連晟嚇壞了。
給兒子喂到一半的勺子看也不看的丟進碗裡,伸手就攔下她下床的動作。
因為他丟的太用力,糖水濺到老大臉上,他正為吃不到糖水而鬱悶呢,忽覺嘴角有甜香味,於是吐著小舌頭,想把那甜味勾回到嘴裡。
赫連晟哪裡還管他,按著木香的肩,給她披了件外衣,接著彎腰抱起她,將她放到美人榻上,又拿了件薄被子,給她蓋著,“我把桌子推過來,你千萬不要動,大夫叮囑過了,頭三天,你要少動!”
木香看著他,將食盒跟瓦罐一起擺到桌子上,又徒手將桌子搬到她面前,揭開瓦罐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鮮香味飄了出來,裡面還夾雜著少量的藥材味道,但是不重,是她可以接受的範圍。
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