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不過你得記著,殺了我,也別忘了把我的屍體丟進玉帶河裡,別叫人發現了,不然會毀了某些人的一世英明!”
大飛懵了,這什麼情況,本來就想嚇嚇她,給她點教訓,誰說要殺她了?
袁夙跟他身邊的人,臉色也同樣很難看。說的好像他們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專幹欺負老弱婦孺的事一樣。
木香就在那兒站著,不動不皺眉。
看她這副樣子,別說大飛根本沒打算砍她,就是想砍,那也砍不下去啊!他是護衛,又不是殺手。再說,這丫頭除了嘴巴太刻薄之外,也沒威脅到他家主子的安全,他沒道理殺她嘛!
其實這個結果木香早就料到,現是大白天,又是在村子裡,他們幾個人出現在這裡,村裡肯定有人看到過。
光天化日,他們還不敢殺人。
看著大飛不動,木香笑了,“大塊頭,你怎麼不動啊,你不是要教訓我嗎?喏,我就站在這兒,你快來教訓我吧!”她這口氣,好像巴不得人家教訓似的,急吼吼的。惹的對面幾人真快聽不下去了,紛紛別過頭去。
就連原本臉色陰沉的袁夙,也露出幾分笑意,雖然很少,但好歹也是在笑了。
大飛哼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她,“我不跟你這個無理的小丫頭計較,你讓我出手,我還偏偏就不出手了!”
“哦?你想罷手,可我不想,得罪我的人,下場可是很慘的喲!”她突然奔過去,起腳飛踹,撲通一聲,有人落進小水溝了。
也是大飛大意了,只以為她不過就是個村姑,所以沒防備她會搞偷襲。
而木香動作又奇快,破布鞋上沾的泥巴都被甩飛出去,有些直接甩到對面。袁夙要不是躲的快,這華貴的衣服可就得遭泥點子攻擊了。
水溝不深,大飛落下去,就迅速站了起來,一把抹掉臉上的汙泥,回頭就開罵,“你,你敢踹我!”
可是身後哪還有木香的人影,踹完那一腳,她還不跑嗎?
真要實打實的幹架,她哪會是這些人的對手。逞強的事,她才不會幹。
袁夙一雙鳳目微沉,“行了,別嚷了,如果連她都能偷襲你,本侯不得不懷疑你的能力在退步。”
知道主子不高興了,大飛一聲不吭的從水裡爬上來。冬天的雪水冷的刺骨,他用內力,迅速將衣服烘乾,低著頭跟在主子身側。
袁夙不再看著木香離開的方向,而是轉身望向波光粼粼的玉帶河,沉聲道:“他或許真的不在這,我們找錯了方向。”
大飛雖然長相粗獷,可是能跟在袁夙身邊的人,都不簡單,聽見主子的疑惑,他試著問道:“侯爺,這附近有個鎮子,聽說還有個福壽樓,我們要不要去那裡看看?”
“福壽樓?既然是他開的,倒是有可能,走吧,咱們去瞧瞧,他傷的那麼重,不能讓太子捷足先登!”
“是!”
他們一行人,並未從村子裡穿過,而是繞了路,進了山。
這邊,木香拎著菜籃子回到家,對於剛剛發生的事,她覺得有必要跟赫連晟說一聲,以免影響他的部署。
當然,她只說了那幾人的出現,似乎在找他,至於她把大飛推下水的事,隻字未提。
赫連晟聽完之後,沉吟片刻,迅速招來吳青跟何安。也不知他對吳青吩咐了什麼,吳青很快又出去了,何安沒過多久也走了。
彩雲送完香腸回來,說起林長栓家的驢子,似乎生病了。
木香暗惱要壞事,好不容易碰上個晴天,還沒交通工具,難不成她要揹著東西,肯行去鎮上。外面都是泥濘的雪水,這裡又沒有膠鞋,只能穿草鞋出去,這一路走一下去,一雙腳也別想要了。
正在她煩惱之時,院門外忽然傳來幾聲馬兒的嘶鳴聲。
彩雲跑出去一看,歡蹦亂跳的跑回來跟她報告,“姐姐,有人趕了馬車在我們家門口呢,說是要帶我們一起去鎮上。”
“啊?哪來的順風車?”木香不太相信,被彩雲拖著走到了外面。
還真是,就在她這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那馬兒一身黑亮的毛,身形矯健,很漂亮的一匹馬,至於馬車,外面蒙著一層深色油氈布,看不清裡面。
“不是順風車,是我讓何安去準備的,待會我跟你們一起去鎮上,”赫連晟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說話的時候,氣息靠的很近,近的幾乎都噴到她脖子上了,癢癢的。
木香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靠前走了半步。
何安笑嘻嘻的從馬車另一邊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