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花香菜作為一個現代人,並且沒有好好查過史料的人,自然是一點都不瞭解。她輕蹙眉頭,轉過臉去問了問王戎,道:“小戎戎,你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南面和北面相差如此之大?為什麼北面的人全部都把衣服拿出來晾曬,有的甚至把貴重的物品也拿出來顯擺,而南面這裡卻好冷清。”
王戎白了花香菜一眼,什麼小戎戎。他很惡寒好不好。就說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吧,七月七日這天出來晾曬衣物是一個風俗,你不知道是你無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即使從住得房屋上面就可以看出南北面的貧富差距,也知道為何北面的人會如此炫耀,而南面的人會如此沉默了。
王戎不想要回答她,而是仔細打量周圍的一切,花香菜沒有聽到滿意的答案,也覺得沒什麼,兩人一路還是朝深處走去。
就在此時,他們看見前方聚集了不少的人,包括南阮和北阮的人。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知朝著什麼在指指點點。
花香菜和王戎兩人都是十分好奇,便也湊熱鬧地走了過去,等擠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眾人都在打量一家很樸素的院子,而且是南阮的院子。
最值得人注意的便是,院子裡那手中拿著竹竿的少年,只見那少年看上去有十五歲的樣子,長身玉立,英姿勃發,模樣十分的俊雅,整個人身上有一種陽光的稚氣,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好看的酒窩。
那少年環視了一週之後,將手裡拿著的竹竿撐起來,一溜煙兒又跑回裡屋,不一會兒又出來,手裡便多了幾件衣服。
花香菜看著這幾件衣服,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其他人,就連王戎,他們看到那少年手中拿著的東西時,頓時臉色都變了,她心想,難道那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衣服?
那少年嘿嘿一笑,也不在意,撐起竹竿,就堂而皇之地把手裡的衣物掛在了上面,還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周圍的很多人都忍不住,面上盡是嫌棄的表情,心想,這孩子不會是腦子出問題了吧?將這種見不得人的私密東西拿出來曬?
王戎作為一個很有修養的貴族少年,自然見不得汙穢的東西汙染眼睛,那少年如此行為實在是有傷風化,於是便自告奮勇地走上前去,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怎麼能將如此私密的大布犢鼻褌掛出來?”
花香菜本想要叫住王戎,讓他不要胡亂出頭,可是人家都過去了,她只好閉嘴了,不過聽到射門大布什麼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便問了問旁邊的人,道:“那少年掛出來的是什麼呀?為什麼大家反映都這麼奇怪?”
那人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心想,這少年長的倒是水靈靈的,怎麼連內褲都不知道是什麼,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回道:“那玩意就是大褲衩,你說私密不私密?人家北面掛的都是綾羅綢緞,這孩子偏偏掛了個大褲衩,他到底是想要幹嘛呀?”
花香菜終於恍然大悟,難怪大家竊竊私語了,原來這少年將內褲給掛出來了,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掛出來,她靈機一動,這明顯就是做給某些人看的麼?
花香菜雖然不算是聰明絕頂的人,但是還有有腦子的,前後聯絡起來想一想,便知道那少年為什麼如此做了,她面上一笑,看來這少年也挺有趣的,用這種方式來諷刺北面的阮氏家族的人。
那少年也大量著眼前的王戎,看他穿著華麗,言語之中又帶著士族公子家的那種傲氣,心想,他說不定就是北阮哪家富有的少爺,被他這麼說,少年也不惱怒,只是溫和地一笑,道:“我沒有做錯什麼呀,今天本來就是掛衣服的日子,我把衣物掛出來曬曬又怎麼了?難道只許你們北阮的人掛綾羅綢緞,就不許我們南阮的人掛粗布大衣?”
王戎的側臉蹦出了一個十字,他的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他抽搐著嘴角,十分罕見地耐著性子,又道:“不是不讓你掛衣物,只是你掛這麼私密的東西,不覺得會傷害別人的眼睛嗎?”
俊雅的少年也來了興趣。這種東西怎麼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人人都有不是嗎?“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只是不能免俗,隨大流而已,你要是覺得礙眼,可以閉上眼睛嘛!”
王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人拉住了衣袖。他轉過身一看。發現那人就是長樂公主,只聽她道:“我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吵架的,你管人家掛什麼東西。小戎戎啊,你這個性子得收斂了,要不然會被很多人討厭的喲,外面的人可不是洛陽城裡那些高貴的公子哥,沒有那麼多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