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鳳眼孤高冷傲,道:“在不知天外有天之前,我心中的絕頂就是成為這片天下天聖巔峰。”
葉岐道:“少爺心比天高,是為滄海雲龍,凡世從來不是少爺該呆的地方。”
宮瑾墨沉默一息,眸中波瀾起伏,道:“沒錯,我心性太高。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世天聖在那些人眼中不過起步修為,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喧著不甘,骨髓都似在刺痛,恨不得立即前往,站在那片天下之上。”
他的聲音深沉,平穩中透露著他凌雲之志,那份孤高傲性似與身俱來,融入骨髓魂魄。
葉岐抬頭,看著他的目光飽含慈愛與尊敬、欣慰。
宮瑾墨深邃的眸光微黯,看向東方,“當初我因這份心性,壓制心中兒女私情,放棄與她廝守平淡度日的念想,選擇了回到大雲海這波瀾壯闊的權益之地。如今,又因這份心性,我再次選擇了離開她所在的地域。”
葉岐道:“少爺已將整個大雲海安排給她。”
宮瑾墨搖頭,“你無需安慰,我並未在自責。”
在他眼裡,情愛本就沒有誰對誰錯,誰又虧欠了誰,倘若不愛自然無情,倘若愛了對其好也因本心所願。有情若遇無情,誰又能說誰錯了?怪他人無情,視自己情意為無物?還是該怪自己情錯他人,心不由己?
“我只是在想,她在司陵孤鴻的身邊很好。”宮瑾墨平緩道:“我的心性給不了她安穩,放在最高的始終是那份野性壯志,司陵孤鴻卻可以。”
葉岐道:“可是,少爺還是放不下她。”
宮瑾墨沒有言語。
沒錯,他還是放不下。
他的心海早就被天下經綸,凌雲壯志幾乎填滿,偏偏最深處的一片小空地早就被她紮下了根,忘不掉,拔不掉,自然放不下。
葉岐心下輕嘆一聲,終道:“司陵孤鴻和唐念念的身份並不簡單,來到仙源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