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出來,和我一起做一個見證。”
“至於大家之前湊了銀錢買的棉花和雞崽子,你們每家派一個人過來,找老六領東西。還是老規矩,誰家有不要的舊東西,都送到祠堂這裡來。”
範明哲和辛娉婷都沒託村子裡買東西,看見別人排隊領棉花,範明哲扯著辛娉婷的袖子走到一邊。
“這家人買那麼多雞崽子做什麼,沒有二兩肉啊,不夠塞牙縫。”
“哎呀,這家居然買了鵝崽子。嘖嘖,鵝肉夠美味,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冬天,等它長大。”
“那麼一點棉花,夠做什麼啊?那是土棉,真夠髒的了。”
範明哲嘮嘮叨叨,嘴巴不停,一邊看,一邊評頭品足。辛娉婷想捂了範明哲的嘴巴,好讓他安靜片刻,不過這傢伙最近和丫鬟小廝對練次數多,身手比從前靈活,辛娉婷巴掌還沒有到,範明哲已經輕鬆跑開,笑嘻嘻看著辛娉婷。
辛娉婷乾脆轉身就走,懶得搭理這傢伙。
範明哲見辛娉婷走了,自己也覺得無聊。向範老三打一個招呼,就準備回去。晃悠悠邁步走出祠堂,看見一個約五十開外的老頭,牽著小孫子,小孫子手裡還抱一個小籃子,籃子裡面有四隻鵝崽子。
“老伯,這鵝崽子太小,肉不夠好吃。”範明哲很是挑剔。
“侄孫子,”老頭眯眯眼睛,老頭年齡比範老三大,喊範明哲一句侄孫子還是可以的,“這鵝不是吃的,是用來看家護院。”
範明哲挑眉頭,狗看家護院聽得多,鵝居然也可以。
“別少看鵝,這裡是兩對鵝,一公一母。等過了冬天,長成了,就是看家護院的好手。鵝打架,兇狠可不比狗弱多少。”
範明哲扁扁嘴,敢情鵝就好比自家裡的小廝丫鬟一樣,練習幾天,也能把自己打得滿頭包。
“這打架圍毆,身手好,自然是佔幾分優勢,但是一個人能夠和兩個人,三個人打成平手,如果是五個,六個,十個,二十個呢?”
“老伯上過戰場,打過仗?”
“呵呵,我就是隨便說說,山中人,不懂事。”
範明哲笑了,“打不過,難道不會跑,誰還會傻傻等著捱打啊。”
“要是跑不了呢?”
跑不了……範明哲沒想明白。
老伯似乎沒想過給範明哲解釋,一手牽上自家的小孫孫,笑呵呵回家去。
範明哲一搖三擺走回家,進門就撲向辛娉婷,抱著娘子的小腰不撒手。辛娉婷推了幾次,範明哲就像狗皮膏藥一般纏上來,推了不動,反而手腳圈得更緊。
“娘子,”埋頭在辛娉婷腰間蹭了蹭,滿鼻子是娘子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氣,範明哲開心極了,“娘子,今日有人問我,要是打不過,又跑不了,怎麼辦?”
“要麼拼死一搏,留一個好名聲於世,要麼跪地求饒,以求日後東山再起。你選哪一樣?”
範明哲揉揉眼睛,抱著娘子真的好舒服,舒服到不想起來了。
“我不想死,好名聲對於一個分府的庶子來說,完全沒意義。也不對,要是我那嫡母知道了,一定會逼著我去死。哈哈,這樣,她兩個兒子就會有好名聲,我為什麼要便宜他們。我就是不死,他能奈我何。”
“跪地求饒,是從此叛變,還是謀求日後?”
範明哲伸手想捉一把娘子腰間的癢癢肉,被辛娉婷一手壓住不安分的爪子。
“我兩樣都不選。”面對辛娉婷投來詢問的目光,“我不上戰場,誰有能奈我何,這種事情根本不會發生。”範明哲壞壞一笑。
辛娉婷心裡嘆氣,張嘴要說,不防範明哲卻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我的好娘子,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讓範老七教我練武,又讓青松青竹習武,與我對練,其實就是想讓我的本領好一些。我知道就我這個樣子,上到戰場,能活下來就是僥倖,更不要用立功。但是,娘子,我想建功立業,我想揚眉吐氣,我想有朝一日,重回都城,我讓那些人都仰望我,羨慕我。”
範明哲手指掃過辛娉婷微微皺起的眉頭,“我不會讓自己陷入那種險地,更不會讓自己陷入生死兩難的境況。我有娘子,我有兒子,我要好好活著,我要給我娘子爭一個誥命,我要給我兒子爭一個前程。武功不好,不緊要,能夠保命就好。武功不好,不重要,我有這裡。”
範明哲調皮指指自己的腦袋,“我這裡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聰明。所以,娘子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擔心,一定給你爭一個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