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低,漸漸隱於黑夜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昨天狂飆了七千,反而少了一個收藏,
頓時有吐血三千的衝動
親啊,求問問,為什麼小天使們不愛收藏這文呢
☆、歲月(四)
生病的日子,對於範明哲來說是,甜並痛苦。甜,因為每天,美美的娘子都會守在床邊,苦,因為每一次娘子出現在床邊的時候,手上總有一個碗,有時候是藥,有時候滋補湯水。
藥苦,範明哲可以理解,畢竟良藥苦口,但是滋補湯水也是一股子怪味道,就讓範明哲很是不解。
未等範明哲用力眨眼,好讓眼睛變得水汪汪,惹人可憐之際,辛娉婷直接把碗塞到範明哲嘴邊,“喝下去,一滴都不能留。”
範明哲用力眨眨眼睛,“娘子,這湯又酸又苦,”可以不喝嗎?
辛娉婷微微一笑,“相公想多喝一碗嗎?”
範明哲的腦袋立即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一碗就夠了,還多要一碗。
“那就喝了吧。”
青花小碗毫不遲疑塞入嘴,範明哲閉閉眼,一狠心,仰頭大口大口喝下去。一股子酸澀味道充斥口腔,範明哲覺得胸口陣陣發悶,喉嚨咯咯作響。
“要是吐了出來,就多喝一碗,這種湯滋補身體最是好。吐了出來,效果就不明顯,多喝一碗,算是彌補原來吐出來的那些。”
範明哲立即捂住嘴巴,驚恐搖搖頭,一定不會吐出來,打死不會吐出來。
辛娉婷滿意看著範明哲驚恐的小眼睛。拿過青花小碗,“晚上再喝一碗。”
範明哲身體一僵,這次不用努力眨眼睛,兩眼滿是淚水,完全是被湯水給酸出來。這湯,剛喝下去是酸澀,時間越長,留在口裡的味道越是酸……
“早些好起來,就不用天天喝滋補湯,相公,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範明哲愣了愣,不自覺點點頭。辛娉婷嫣然一笑,轉身離開。
青松青竹縮在簾子後面,看著老爺一臉傻傻的樣子,兩人心裡皆是暗歎,老爺是被太太吃得死死的。這家裡以後都是太太的天下。
範老七遵守承諾,隔天就上門陪範明哲練手。說是練手,但拳腳無眼,再怎麼放輕了力氣,依然會打在身上。
範明哲覺得,範老七是天生和自己犯衝的,自己腦袋疼的那天,範老七就拳拳打在腦門上,鼻子疼,流鼻水的那天,掌掌往臉上招呼。
範明哲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範老七不是和自己犯衝,就是故意和自己過不去。
等辛娉婷不再送滋補湯水過來的時候,範老七已經不再往範明哲的腦袋和臉上招呼,而是棍棍打在範明哲的手臂,大腿上。疼的範明哲橫眉冷對,大口大口喘氣,一邊跳腳,卻是看見範老七舉起棍子,立即調頭就跑。
辛娉婷看了好幾天,搖搖頭,範明哲的武功底子薄,現在怎麼練習,不過讓他靈活一些,在面對實戰的時候,少受一點傷。
一連數天的大雪停了下來,范家村的人紛紛出動,男人在村長的帶領下,掃除路上的積雪,又把村口原來擺著的路障重新打上木板,修結實。在距離村子入口大約二十步遠的地方,修築了一道半人高的石牆。
通往鎮上的石子路,路兩旁原來有數間茅草棚,趁著天晴的時候,村人把茅草棚重新修整了一次,把屋頂加固,又在透過鎮上的路上,每隔百米就搭建一間草棚,儘管簡陋,但依然是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女人晾曬衣物,又把家裡的肉製作成各式肉乾,趁著過年前天氣的好日子,紛紛趕車上市集採買各種東西,年貨。
大雪斷斷續續下了一個月,偶爾只有不過十天左右的晴天。隨著天氣漸冷,範老五的臉色越發陰沉。
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範老六帶著村裡十個青年人出門,往南行。村子祠堂也開啟門,範老七每天在祠堂正門教導婦孺,小童武藝。
辛娉婷特意去看了一次,範老七教得簡單,就是一根木棍,劈,打,敲,動作簡單,但只要練好,女子防身都沒問題。
辛娉婷回來之後,就讓家裡的丫鬟,小廝統統去學。青松青竹開始還不樂意,覺得擠在一堆婦孺小童當中學這些,丟臉。
辛娉婷淡淡說一句,“你們學會了,回來就和老爺對練,誰能夠打在老爺身上,我就賞他一兩銀子。不用等日後嫁娶,當日就把銀錢結算給你們。”
範明哲聽了寒毛倒豎,但青松青竹,碧水碧娟卻是聽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