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被攻破,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範明成深深吸一口氣,“你準備怎麼說服阿紫部的領主?”
“不知道,”範明哲兩手一攤,“等見了面再說。”
範明成一口氣嚥住,還有比這更不負責任的說法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卡文,不過也沒有飆字數
還剩下兩天,一萬多字,堪憂啊
☆、破軍(三)
莫娜沒有再來。
聚集在聖湖邊上的牧民,每天外出打獵,女人和小孩照料羊群。日子就像聖湖的湖水一樣,平淡而寧靜。
落當部的男人沒有隨別的部落出外打獵,只是挑別人不出外的時候,在外面轉一圈,收穫也很少,一兩隻兔子,大人吃了一部分,剩下的小孩子就只能喝熬爛的肉湯。
羊羔子不能吃,長大了,還能繼續有羊羔子,兩隻母羊,每天的奶水都被分給年幼的小孩子,即便這樣,小孩子依然吃不飽。
每天吃飯的時候,小孩子們抱著羊羔子圍坐在爐子邊,看著別的帳篷傳來淡淡的香氣,小孩子們彼此互相依靠,卻沒有任何一個走出來,想別人求吃。
辛娉婷把手裡的兔子腿遞給一個孩子,“分了它。”
孩子恭敬接過來,把兔子上的腿肉,一點點扯下來,每一個孩子分了一點,孩子們狼吞虎嚥吃下去。
辛娉婷把範安交給剛才分兔子腿的孩子手上,“幫我照看他,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們帶吃的回來。”
大孩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滿渴望。
辛娉婷摸摸孩子的腦袋,慢慢往湖邊走去。
湖岸兩邊是密密麻麻的樹林。在草原上,這種樹林非常罕見。但聖湖這裡就有兩座。蠻族認為這是長生天對他們的賞賜,才讓草原上有茂密的樹林。
進入樹林往裡走一段路,樹林瀰漫一陣醉人的香氣,腳踩在地上,地面迅速陷落一個小小的坑。辛娉婷抬頭看向樹梢。樹梢上掛滿淡紅色的果子。飛身躍上樹梢,摘下來的果子放入隨身攜帶的包袱皮上,幾下起落,包袱上裝了五六個紅色的果子。
辛娉婷走出樹林,在湖邊,把果子清洗乾淨。咬一口,果肉清甜,散發淡淡的香氣。
“你在吃什麼?”一個過路的婦人面色驚慌,手指指向辛娉婷手上的果子。“樹林裡的果子有毒。你吃了,會死的。”
婦人的驚呼,引來別人的關注,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莫娜從人群裡擠出來,皺眉看向辛娉婷手裡的果子。
“你手上的果子,即便猴子也不會去吃。”
“猴子不會吃,是因為太多,根本吃不完,而且藏在樹梢裡的果子會更加美味。”
莫娜看向辛娉婷的目光中帶異樣,“你看見猴子藏在樹梢裡面吃?”
“昨天看見一隻,就藏在裡面。風吹的時候,吹動樹葉,我看見了。不過猴子跑得快,沒辦法捉住一隻給你看看。”
莫娜和眾人好似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辛娉婷。辛娉婷卻是微微一笑,揚起手上的包袱。
“如果你們是擔心,這果子有毒,我可以告訴你們,沒毒。”
“部落裡的孩子不可以吃。”莫娜陰沉了一張臉。
“自然,等到明天,要是我沒有毒發身亡,我再給他們吃。”
擦過莫娜,辛娉婷往落當部走去。莫娜看著辛娉婷的身影,莫娜心裡一陣慌,在眾人議論聲中,莫娜匆忙回到部落。
“阿拉,那個女人去樹林,摘了果子回來。”
帳篷裡一個六十開外的老人蹲坐在地毯上。六十,是草原許多老人活不到的歲數。草原嚴酷,老人往往為了把更多的機會留給孩童而選擇犧牲自己。
“莫娜,別毛毛躁躁的。都是大孩子了。”老人伸出枯瘦的手,衝聲音的方向招了招。
莫娜走過去,在老人身邊坐下來。
“她怎麼可以這樣做?拿全部落的命來賭。萬一賭輸了,落當部就要在草原上除名了。”
“難道來求你,就不會在草原上除名。”老人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至少?至少……”莫娜咬著牙,滿臉氣憤,卻說不出話。
“那些果子的確可以吃。”老人收起笑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曾經在樹林裡吃過一次。”
“阿拉……。”
“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
“阿拉……你竟然吃了…。。”
“小時候啊,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總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