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想象中要糟糕千倍萬倍。她實在是太過於小看這小小蝗蟲帶來的災害了。
“程姑娘想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場景吧?”
“是啊。”但這輩子卻是不想再見第二次,“千莊主看起來應該也是養尊處優之人,難道還見過其它地方的災害?”
千夙揚唇一笑,“千某素日喜歡遊歷天下,見過的災禍也不只這一件兩件。”
“小野孤陋寡聞,讓莊主見笑了。”
程小野只不過客氣一下,沒想到千夙勾勾唇角,並未作答。這倒讓她以為他真的覺得,她是隻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了,不免心有慼慼然。
此時,嶺南的放糧也在進行中。
登記工作由嶺南州衙的州判負責,殘月立在一旁,冷眼盯著。
一個百姓過來,對著州判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將空的米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魯大是吧,速去領糧,每家五升。”州判道,順手在名冊上魯大的名字外劃了個對勾。
魯大諂笑著點頭,拿著米袋到發米外。
殘月目光落在魯大身上,只覺得這人笑得有些不正常。卻沒注意到米袋之下,州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將銀兩揣進了自己兜裡。
領完糧,魯大火速跑到人少的地方,將袋中大米倒給等在一旁的女人。
半個時辰後,殘月見方才那人又站到了佇列中。
待他到了領糧登記處,殘月手中劍柄一指,“你,方才不是領過了麼?”
“沒有啊,大人,小的這才排上隊呢。”魯大向殘月揚了揚手中空空如也的米袋,“州判大人這邊不是有造冊登記麼,大人不信小的,一問州判大人便知。”
。。。
☆、VIP。222 大膽刁民,竟敢出言不遜
殘月目光看向州判,只見他向前翻了幾頁,手中的筆停到一個未打勾的名字上,“田猛是吧,尚未領糧。”說著,將田猛的名字畫上了對勾。
魯大沖殘月呲牙一笑,拿著米袋去領糧了。
殘月眸底閃過一抹異色,這人與方才的人明明是一個人,怎麼有錯?
“想必是人太多,大人看得眼光了罷。”州判似是無心的提醒。
殘月冷冷一笑。
看花眼?笑話!猜想到其中的貓膩,殘月並未當場點破,而是記下了方才那人的名字。
第一日放糧結束,殘月將放糧名單與府兵們登記的死亡名單一一核對,這才發現,有不少人頂著已故人員的名字冒領糧食。
不但嶺南如此,身在的曉風在核對名單時,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當晚,千夙便收到了晚風與殘月發來的飛鴿傳書。
“他們還真官有膽量胡作非為。”千夙拿著信箋,薄唇微勾。
不過這個也好,東祁員越是**,對他們將來平定中原便更有益處。當下決定,給兩人發回訊息,只要沒有民眾生疑鬧事,便不必理睬,若是有百姓提出來,將冒領之人拉出殺一儆百便是。
曉風與殘月收到訊息,在第二日發糧時,對州判所作所為一律視若無睹。
他們越是如此,便越放縱了州判的囂張氣焰,冒領之風越發嚴重起來。
殘月看著魯大又一次混入人群中。這是他第七次前來領糧了。來來回回幾次算起來,他已經領了不下三十五升米了。
魯大一擠進人群裡,立刻引起了人們一陣不滿。
“哎,你怎麼插隊啊?”後面的人指著他的肩膀道。
魯大鼻孔哼了兩聲,“管你什麼事兒,有本事你也往前插啊!”
此話一出,閱讀引起公憤,人們叫囂著就想打他。
“吵什麼吵,還想不想領糧了?再吵把你們全部趕出去!”負責維持秩序的官兵見有人想鬧事,立刻兇悍起來。
“他插隊。”眾一指著魯大齊聲告狀。
官兵掃了魯大一眼,魯大晃著米袋裝可憐,“大哥,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您就通融通融吧。”
“都給我老實點兒,要是誰也別想領了!”
官兵一聲暴喝,百姓為了領糧也只好忍了下來,指責的目光紛紛投身魯大。
魯大毫不在意,得意洋洋的笑了。等輪到他領糧時,他往州判與殘月面前一站,咧嘴露出一口黃牙,將米袋子向前一伸:“大人,領糧。”
州判找到一個名字,正欲打勾,冷不丁殘月的劍啪的一聲立於名冊之上,攔在了他的筆前。
“州判大人,”殘月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