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是娘子嫁過來時便戴在身上的,為夫不知是何來歷。”
“哦。”程小野應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幅畫面。
波光粼粼的小河邊,一個公子模樣的小男孩將一塊玉佩塞到小女孩手中,“此乃我傳世玉佩,將來我定會回來找你。”說完,小男孩隨著一隊人馬走了。小女孩手中攥著玉佩,久久凝視著男孩離開的地方。
可惜時間久久遠,無論她如何努力也看不清兩人的模樣。
奇怪!
更奇怪的是,自從她記起玉佩不見了之後,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好像丟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心中空落落的,十分難受。
究竟丟到哪裡了呢?心神不寧的過了兩天。
第三天,漱芳齋裡來了位“貴客”。
杜明月回來了。
東祁國有個風俗,出嫁的女兒三日回門。回來後要在孃家住上五日,曰五福,這五日回門的姑娘可與姐妹親戚多走動走動,因為以後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杜明月回來後,親近的姐妹沒想起來幾個,倒是記起程小野了。
她出嫁那日因為路上耽擱,延誤了過門的時辰,被婆家人說成不吉利。因此這兩日婆婆沒少給她臉色看,她在婆家戰戰兢兢,連句話都不敢多說。
好不容易熬到今日回門,她第一件事便是來找程小野!
程小野正在幫一個顧客選玉簪,忽然覺得一道森冷的目光,不由得抬起頭看。
“原來是杜大小姐大駕光臨,真是貴客啊!”程小野交待蘇晴兒招待顧客,臉上掛著招牌式笑容,迎了出來:“杜小姐不是嫁出去了,怎麼今日又回來了?”
“我們小姐回來自是來孃家看看,哪輪得到你這黑心騙子嚼舌|頭。”小桃義憤填膺的擋在杜明月前頭。
“呵。我可不像有的人,整日閒來無事四處招搖。我招待顧客還忙不過來,哪有那閒工夫嚼你們家小姐舌|頭。”程小野冷冷地掃了杜明月一眼,“若今日杜小姐是來看首飾的,小野歡迎,若是閒著無聊來找事的,還請回吧,我沒閒工夫與你們拌嘴。”
杜明月聞言,輕輕推開小桃:“聽聞程姑娘手藝了得,我倒是想看看,程姑娘手藝究竟有多高明。”
她向前幾步,故意向著程小野用力推了一把。
程小野看出她的意圖,身子一旋,巧妙的化解了她的力氣,扣住她的手腕向後一推。杜明月被晃了個趔趄,絆在門檻上,險些在眾人面前跌倒,旁邊幾人一陣驚呼。
程小野忙上前扶住她,緊張的道:“杜小姐真是嬌弱的很,連邁個門檻都要人扶。”
杜明月差點兒丟人現眼,一張俏臉紅到了脖子根。她狠狠甩開程小野的手,轉過頭向小桃兇道:“你是來做什麼的,你不知道本小姐身子弱嗎?”
“對不起,小姐,是小桃疏忽了。”小桃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在她身旁站定。
程小野嗤笑,心道自己丟了人,還要往丫鬟身上栽秧。
蘇晴兒見是杜明月來了,更主動走了過來,“杜大小姐,許久不見,您可是又添了幾分神采呢。”
“哼,盡是阿諛奉承之人。”杜明月沒好氣的回道。
蘇晴兒挑挑眉,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沒想到自己好心誇讚她一句,她倒好,還嫌棄起自己來了。
“杜大小姐出身名門,見地自然與我等不一般。”程小野接過話茬,“我們是生意人,見到那些不盡如人意之人,自然也只能曲意奉承一般,您說是吧?”
不盡如人意之人,不就是拐著彎的罵她嗎?杜明月氣得臉色鐵青,怒瞪著程小野。
偏偏程小野還一幅笑臉迎客的樣子,讓她打不得罵不得。
“你把那支步搖拿來給我看看,我要買了送人。”杜明月出氣無門,便指著架子上一隻步搖道。
步搖做工講究,要求精湛,若是不細緻,搖晃起來便顯得呆板難看。她就是想借著步搖搖搖毛病,讓程小野丟一丟臉,也好挫挫她的囂張氣焰。
“真是抱歉了。”程小野道:“您深居簡出可能不知道,我們這裡的東西都是訂做的。”
想挑毛病,門都沒有!
“訂做的怎麼了?”小桃聞言不高興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命令道:“我們小姐想要的東西,還沒有不能要的,你快給我們拿過來!”
“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講誠信,那支是不能給杜小姐的,不過杜小姐既然喜歡,可以訂做一支一模一樣的。”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