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
為了報復她的姐姐與姐夫,他鎖住她的雙手將她往死裡打。程小野自然不肯屈服,用力掙脫出一隻手便向恐怖分子臉上揮了過去。
這一拳打得,又準又狠。
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恐怖分子,哦不,是千夙的臉上。
千夙躲閃不及,眼睛重重的捱了一拳。程小野用力之大,差點把他眼珠子打爆,他放開程小野的手,雙手捂著眼疼得直咬牙吸氣。
眼淚都落了下來!
水中毫不知情的那位,抿了抿嘴唇,忽然夢中到了百里玉衍。
他一個人走在雪地裡,四周只有白茫茫一片,他找不到方向,伸出雙手無助的向前方試探著,臉上的迷茫如小貓一樣撓著她的五臟六腑。
好心疼!
“百里玉衍,等著我回去好好疼你!”不知不覺地喃喃出聲。
千夙倏的一怔。
她說什麼?
放下手湊近她的唇邊,聽她喃喃囈語著:“百里玉衍,你別怕,等我回去好好疼你。”
千夙強大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他怕?!
除了她,他此生還怕過什麼?
望著在浴桶中雙臂不停撥弄著水花的女人,他薄唇勾出一絲殘戾的笑,“娘子,是你要好好疼為夫的,那就別怪為夫不客氣了。”
長臂一伸,將她從水中撈了出來……
一夜辛苦,第二日醒來時,程小野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還舒筋活血的草藥呢,一點兒用都沒有,不但沒用,她今天只覺得比昨天覺得還累了,兩條腿痠得都抬不起來。
揉了揉凌亂的頭髮,她昨天明明是在泡著澡的,如何一覺醒來便在床上了?
“小影,小影……”
喊了幾聲沒有反應,她忽然身下有些不適,掀開被子一看,不由的驚叫出聲!
靠,月事又來了!
顧不上渾身的痠軟,她匆匆起床收拾了衣物,又將汙了的被單拿出去洗了。忙完這些她終於鬆了口氣,拖著綿軟的身子回了房中。
一進屋,發現千夙堂而皇之的坐在她房中。
“千,千莊主,你怎麼會在我房裡?”四下環顧,想看看他有沒有發現自己堆放在床頭的衣服。
“程姑娘如此緊張,是怕千某拿你的東西麼?”
如此明顯的張望,她就不懂得給人留點情面麼?千夙暗襯道。
“沒有沒有,千莊主您可千萬別誤會。”程小野急急的解釋,連手裡的木盆都忘了放下,“小野只是好奇莊主是如何進來的,斷然沒有懷疑的意思。”
再說了,你家財何止萬貫,我這點行頭恐怕都入不了你的法眼罷?
“姑娘的門開著,千某便進來了。”
門開著?程姑娘狐疑。
回頭望了望大開著的門,她明明記著走的時候是關了門的。
“姑娘是覺得千某在說謊麼?”
難道你沒說謊?程小野心裡道,嘴上卻沒好意思捅破:“千莊主不要拿小野取笑了,想來是小野方才出去時走得急,忘了關門了吧。”
還好千夙也沒在關沒關門這個問題上糾纏,他起身離座,“千某此來,是告訴程姑娘農田灌溉一事已經開始了,想請程姑娘一起去看看。”
“這麼快?”程小野訝異。
她原以為,怎麼也要等個四五日,百姓們才會開始引水澆田,沒想到昨日水才引過來,今日大家便開始澆田灌溉了。
“程姑娘可要隨千某一起去看看麼?”
“那是自然要去的。”程小野轉身要出門,這才想起了木盆還在手中。不自然的衝著千夙乾笑了兩聲,將木盆往桌子上一放,隨著千夙出去了。
裕州城,一片廣袤的田地中,人們正將水引入地頭的灌溉渠中,再一塊一塊的往田中放水。
遠遠的,有對對話的聲音傳進耳朵。
“你們聽說了麼,那位引水修渠的程姑娘說過,蝗蟲是從地下生出來的。只要咱們把田地澆灌好,水分充足了,蝗蟲籽就長不大了,到時候就不用怕蝗災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這次澆水,一定要把地澆透。最好是到結冰水都幹不了,凍死地底下那個禍害。”
。。。
☆、VIP。242 郎才女貌的一對兒
聞言,程小野被她們多少有些稚氣的語言逗樂了,便想湊上前看看,跟她們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