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連連磕頭,“老奴在宮門侍候這些參賽的女子換完衣服,便想回正陽宮侍候娘娘。可沒想到半路遇到歹徒行兇,老奴想救人,便與他們爭論起來,可還沒說幾句,便被長崎公主抓來了。”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上官雲雀自小隨軍打仗,性子豪放做事也幹脆。見她說謊,一腳將她踢翻地地,“敢再胡言亂語,小心我打斷你的骨頭。”
“雲雀不可放肆!”白玉蘭忙站出來攔著她。
北宮雪冷眼旁觀,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秦嬤嬤抱著肚子,呻吟幾聲又跪了起來,對著鳳千雪哭訴:“娘娘,老奴進宮多年,向來恪守本分,還望娘娘為老奴做主啊!”
鳳千雪恨鐵不成剛的看了她一眼,轉臉望向北宮懷柔,“皇上,您看這……”
“後宮之事,朕已經交給皇后,自然是皇后看著辦了。”言外之意,朕只是旁觀看戲的,想怎麼處理,是你皇后的事,我不管!
這下可把鳳千雪難住了。
有皇上在這裡守著,她就不能展開手腳完全按自己的意思辦,可是不把北宮雪除掉,萬一東窗事發,把以前的與牽出來,必定後患無窮!
好在她這此年的皇后也不是白當的,只片刻,便恢復了沉靜,一副大公無私的表情問道:“秦嬤嬤,雖然你是隨本宮嫁進宮中的,本宮卻也不能偏袒與你,你且從實說來,你都看到何人行兇?”
秦嬤嬤聞言,立刻恭恭敬敬地伏在地上,朗聲答道:“老奴在回正陽宮時,看到有幾人正將一名男子推入水中,老奴見情況不對,便上前制止。不想那些人窮兇極惡,讓老奴不要多管閒事,若是敢將看到的事情說出去,便也將老奴推入水中。”
“那如何他們沒殺你滅口?”上官雲雀反問道。
她仗著自己屢立奇功,且皇上對她格外恩寵,並不將深宮後院這些婦人放在眼中,言辭之間,對皇后也沒有額外的敬意。
北宮懷柔舊照喝著茶坐在龍椅上,對於後宮這些把戲,他早已司空見慣。
“那是因為老奴……”秦嬤嬤想辯解,被上官雲雀狠狠的打斷,“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聽你的話,放走那個清平公子,而是殺了他滅口,你才會與他們起了爭執,還施毒將他們一併殺死了!”
北宮懷柔眉梢挑了挑,眸中閃過幾分不悅。
北宮雪則是一臉訝然。
聽上官雲雀的意思,這個老嬤嬤想放清平離開,但是卻有人奉命殺清平滅口,這個人是……她詫異的目光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這個女人要置她於死地,為什麼?
她自認為以此時自己的社會地位及影響,還沒有任何可能給皇后形成威脅的地方。她如此針鋒相對,背後到底有何隱情?
不經意間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鳳千月,四目相對,她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仇恨。
仇?恨?!
“公主殿下,老奴雖地位卑賤,卻也不能容您如此誣衊!老奴見他們行兇才會上前制止,又怎麼可能自己也動手殺人?老奴與他們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們?”秦嬤嬤怒極反問。
“無冤無仇?”上官雲雀臉上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輕嗤道:“我如何聽你稱落水那人侄子?”
秦嬤嬤聞言,臉“唰”一下變得慘白,“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聖上一查便知。”上官雲雀無意與她鬥嘴,拱手向北宮懷柔道:“長崎懇請皇上下旨,核實清平身份,看他與秦嬤嬤可是宗親。”
“準了。”北宮懷柔聲音不輕不重,卻如一道驚雷炸響。
上官雲雀轉過身,冷冷的盯著地上穿戴也算是上乘的婦人,“是你自己招,還是我命人查實後,通知到清平父母。再讓他們親自來問一問,他們的兒子是怎麼死的?”
秦嬤嬤聞言,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萎靡之態,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我說……”
那個清平,的確是她的侄子。
清平是個普通的銀匠,平日裡靠給人化碎銀子打粗糙首飾為生。聽聞皇宮舉辦首飾設計大賽,他便報了名參加,但因自己的水平不高,便來求她幫忙。
為了幫侄子賺一些名氣,秦嬤嬤答應了。
藉著幫參賽女子更換衣服的便利,她記住了幾個參加女子的編號。本是想找個名氣不是太大的換了稿子,讓清平初賽勝出,提一提名氣便可。畢竟她也知道自己侄子是個什麼貨色,差別太大了,她也怕出事。
巧就巧在北宮雪不知門楣高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