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你想都別想!”
“你!你!你個不孝子,不想給你爹孃遷墳了?”族長指著劉景罵道,“瞧你不就賺了點小錢,發達了就不認祖宗了?你爹孃那破墳地你好意思就那麼破著?”
“哼!我若是答應了這親事,把親弟弟往火坑裡推,才是不孝!”劉景拂袖而去。
劉景回家,張蘭蘭瞧他一臉不快,夫妻兩個房中說話,劉景將事情同她說了。
張蘭蘭嘆了口氣,沒想到族長竟是那樣的人,拿遷墳之事為難人,就不怕雷劈。
“看樣子,是遷不成了,唉。”劉景嘆了口氣,對此很是介懷。
“那老匹夫不過趁火打劫罷了,莫要為他生氣。”張蘭蘭安慰道,“要不這樣,咱們另外去城西的山上買一塊地,把墳遷到城西去。城西買下的地就是咱們自家的,不在劉家村範圍之內,那老匹夫想管也管不著啊。”
“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蘭妹聰明!”劉景眼睛一亮,胸中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劉景先前只想著把墳遷到村子另一塊地重新安葬,壓根就沒想過出了劉家村另外找地方。前朝戰亂至今不過三四十年,劉景祖父祖母在戰亂中去世,早就不知道葬在哪裡,其餘劉家村中的人不過是親緣較遠的親戚罷了。整個村落形成不過三十四年,還沒有建造成規模的劉家祖墳,都是各家安葬各家人。
劉景這支,所謂的祖墳就只有劉景的爹孃而已。而張蘭蘭的父母是逃難來了,連親戚都沒有,更別提祖墳了。
徐州城西有山脈,風水極好,許多有錢人家都在城西山中買了地,安葬家人。如今劉家有錢,買塊地不在話下,葬在那景色好風水好的地,比葬在劉家村要強的多。
“不光要買地重修墳墓,遷墳的時候還要請高僧做法事。”張蘭蘭補充道,“你我爹孃辛苦大半輩子,生前不能享福,死後叫他們住的舒服些。”
“好好,都聽蘭妹的。”劉景眼角有些溼潤,抱住媳婦。
晚飯十分,劉景宣佈了買地遷墳的決定,一家人及其支援,劉裕自告奮勇要親手寫墓碑。如今劉裕的字是學堂裡最好的,就連章槐先生也稱讚他寫的頗有風骨。劉裕一片孝心,自然要成全他。
既做了決定,劉景張蘭蘭這兩個行動派立刻準備了起來,劉景又將那風水先生請了回來,去西郊看了一遍,相中了一塊地,談妥了價格買了下來。西郊賣地的大多數都是做的墳地買賣,從賣地到修墳一條龍服務,只要付得起錢,連另外找工匠修墳的功夫都省了。
張蘭蘭同劉景去看了幾次,選好建造樣式,又叫風水先生看了看,確定這地極好,樣式選的也極好,葬在此處定能福澤後人。
而墓碑則是由劉裕親手所寫,交給匠人雕刻。劉景爹孃的墳頭和張蘭蘭爹孃的墳頭並排,離的並不遠。兩人都覺得張蘭蘭父母既然沒別的親戚,就同劉家人葬在一處,好叫二老有親家陪伴。
小石頭聽說了劉家要遷墳的事,便將做棺材的事包攬了下來。選了最好的木料,親自做了四口棺材,連邊邊角角都打磨的異常精心。這是小石頭師父兼恩人父母和岳父岳母的棺材,自然無比用心。
選址買地修墳造棺材,足足花了兩個月的功夫,已到了春末夏初的時節。
遷墳那日,劉景從廟裡請來一位高僧,帶了六個小沙彌做法事,還有專門遷墳收斂屍骨的匠人,並一隊十二個抬棺材的人。兩輛馬車拉著四口沉甸甸的棺材,和尚們坐一輛馬車,匠人同抬棺人坐一輛馬車,劉家人坐一輛馬車,小石頭也帶著鋪子裡的夥計來了,自帶一輛馬車。一共五輛馬車浩浩蕩蕩往劉家村駛去。
車重人多,一行人快到正午才行駛進劉家村的地界,劉景壓根懶得跟族長打交道,連村都沒回,直接讓人往墳地去。反正他要把爹孃和岳父岳母的墳遷出村子,跟族長並沒有啥關係。
這兩個月族長一直惦記著劉裕的親事,心裡急的跟小貓撓似得,在族長看來,劉景勢必是要為了遷墳的事來求自己的。就算那親事說不成,也得塞給自己點金銀做好處,好叫自己鬆了口。
這會子聽說劉景回村了,族長立馬跳了起來,眼裡冒著精光,彷彿看見劉景捧著亮閃閃的銀子朝自己走來。
在村口等了一會,竟然沒見劉景進村子,族長納悶,忙叫人打聽,才知道劉景直接去了他爹孃的墳地,說是要直接遷墳。
直接遷墳?自己沒同意劉景遷個屁!族長頓時惱火起來,帶著三個兒子怒氣衝衝的往墳地走。
這會子高僧正帶著幾個小沙彌唸經做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