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了,我們的意思是儘快去提親,把婚事完了,省得月份大肚子顯懷,再辦就不美了。”
這件劍走偏鋒的辦法,張蘭蘭是真真沒想到,估摸著也只有小石頭能做的出來。
又過了幾天,小石頭興高采烈的來了劉家,說親事辦妥啦!
張蘭蘭忙給兩人道喜,又拉著小石頭詢問,是用了什麼招,這麼快就好了。
原來小石頭在將產業過到沈依名下之後,便替沈家二老備了份聘禮,自己帶著聘禮上自己家給自己說親去了。當天小石頭帶個媒人同行,可那媒人並不是普通的媒婆,而是省城裡最著名的訟師。
周氏一聽自己的搖錢樹兒子要入贅,哪裡肯答應,咬死了說什麼都不鬆口。而後那訟師上前,對周氏道:“依照本朝法律,你與你那丈夫並非合法夫妻。當年你們私奔通姦,若被捅到官府,男的要終身流放,女的則要騎赤身木驢遊街,而後沉塘處死。你們那幾個孩子乃是奸生子,地位最最低賤,要被官府抓去當娼妓龜公。你若是好好的答應這門親事,咱們老闆有宅子有鋪子留給你們,足夠你們養兒育女,安度晚年;若你們不答應,哼哼!本訟師一紙訴狀遞上官府,你們全家都沒好果子吃!我勸你還是乖乖答應,收了聘禮將人放了吧。”
那訟師乃是資深訟棍,從業二十多年,見過的破皮無賴車載斗量,區區周氏,根本不放在眼裡。
果然周氏被嚇住了,她確實是與人通姦並生子。先前是因為小石頭父系那邊沒旁人了,無人將她綁了告官,而小石頭自己則不忍心看著親孃遊街沉塘。可週氏自己心裡也知道,自從她強灌沈依墮胎藥後,她這搖錢樹兒子對她再不能容忍了。
保命要緊,周氏不答應也得答應,於是便收了聘禮。卻不甘心搖錢樹落入他人口中,又想獅子大開口,要萬兩黃金,二十多處鋪子。
小石頭早知道周氏那德行,冷笑道:“我如今只有這鋪子和宅子,你要便要,不要,我就不給了!”
周氏大吃一驚,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明明是富甲一方的富商,怎麼說沒錢就沒錢了?親自跑去鋪子裡問了夥計,方才知道,原來鋪子已經被老闆過於旁人了。
周氏眼見著撈不著多少,又有訟師威脅,不情不願的應下這門親事。婚期就定在臘月初八。
劉家幫忙張羅著辦婚事,這次婚事不過是走個過場,加之沈依有身孕不宜太勞累,故而一切從簡。早上將小石頭從家裡宅子抬出來,一切都依著普通人家嫁閨女的流程走了一遍,賓客只請了相熟的人家到場,小石頭只叫他娘來了,那姦夫和幾個奸生子通通都給攔住沒來。
禮堂布置在沈家二老的宅子裡。沈家家境普通,宅子並不大,說是宅子,不過是沿街的一處二層小閣樓罷了,連酒席都擺不開。
拜了天地,將酒席包在街上的酒樓裡,賓客們都是極為相熟的朋友,各自吃喝便回家去了。
劉景夫婦帶著羅婉劉秀來出席,沈依對他們卻有別的安排,故而劉家人沒同其餘人一般去酒樓吃席,而是由馬車拉著往城東去。
沈依同女眷們坐一輛車,小石頭和劉景他們男人坐另一輛。
沈依今個心情極好,一手拉著羅婉,一手拉著張蘭蘭,道:“方才那人在,不想叫她知道我們的新宅子。這會人散了,帶大傢伙去我們的新家,認認門。”
馬車行駛了約莫半個時辰,在一處大宅院門前停了下來。
幾人下車,赫然看見一座極大的宅邸,門樓上掛著個牌匾,寫著“沈宅”。
張蘭蘭一時沒反應過來,聽沈依說這便是新家,才反應過來,小石頭已經入贅沈家,改了姓,他家的宅子叫沈宅當然合情合理。
“進去瞧瞧。”沈依迫不及待的邁步往大門裡走。
一行人進了宅子,張蘭蘭差點以為自己進了蘇州園林!這宅子不光大,佈置的還十分雅緻!流觴曲水,亭臺樓閣,真真是美不勝收!
“真漂亮!”張蘭蘭讚歎,“買這宅子花了多少?”
小石頭臉上微微紅,道:“兩萬兩銀子。依娘覺得貴,我倒是覺得買的值。”
沈依臉也紅了,啐了他一口,道:“你慣會胡花銀子,這般貴的宅子,說買就買,感情那銀子不是一個子一個子賺回來的。”
“你喜歡,再貴也買。”小石頭道。
張蘭蘭默默看著小夫妻兩個秀恩愛,劉景悄沒聲息的走過來,握住媳婦的手,低聲道:“蘭妹,你喜歡這宅子麼?你若喜歡,改明個我也給你買個。莫擔心銀子,你夫君這幾年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