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將誤會解開。劉家章家本就交好,我家薇兒在京城的時候就極為仰慕大師的風姿,若是因些許小誤會弄得不快,真真是不值。”
立刻有三兩個婆子並丫鬟捧著禮上前,統共三個小箱子並兩個蓋著布的托盤。
裡頭從書籍到首飾,什麼都有,且價值不菲。劉家每個人一份,就連最小的安安和睿睿都有份。禮物瞧著準備的甚為用心,定是事先打聽好了劉家情況才特地備下的。
“夫人費心了。”張蘭蘭喝了口茶,淡淡笑道。
提著禮品登門,道個歉還得饒這麼多彎彎,非的說什麼誤會,官太太的面子真真值錢。
不過陳氏好歹是個命婦,跟張蘭蘭就不是一個級別的。能登門說句誤會已經很不容易,也沒必要非要逼著人家親口承認自己做錯了。
張蘭蘭□□兒夏兒將東西收了,陳氏見她肯收東西了,心中稍微鬆快一點,有信心將局面開啟。若是劉家不肯收禮,油鹽不進,那就真是難辦了。
張蘭蘭一直淡淡的,對陳氏不冷不熱,完全就是當個普通客人對待。倒是陳氏,挑著京城裡的趣聞說著,又估摸著劉家有幼童,說了些養孩子方面的事。張蘭蘭全程都在聽,極少插話,陳氏說的口乾舌燥,她本想借著婦人的家長裡短跟牡丹大師拉近距離,誰知道人家當真是個好聽眾,認認真真的聽,偶爾嗯啊一聲,一句話也不插。
陳氏絞盡腦汁說了些話活躍氣氛,平素裡在後宅,都是她屋子的丫鬟婆子變著法的說俏皮話哄她,如今陳氏自個試了,方知道這真是個苦差事。
張蘭蘭真是認真的在聽,並且認真的不想插話。
她是穿來的,原身又是個農婦,對京城官太太的圈子一點不瞭解,且家裡孩子這樣多,早就不像頭胎生孩子那般稀罕。陳氏只生了一個閨女,壓根就體會不到張蘭蘭這種家裡孩子一籮筐壓根已經懶得說的心情。
既不瞭解,又不感興趣,張蘭蘭見陳氏說的滔滔不絕,本著“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原則,耐著性子聽陳氏絮叨,期間還怕她口乾,親自給她添了兩次茶水。
章薇立在母親旁邊,站的腳都麻了,實在受不了母親絮絮叨叨一直說不到點子上。
她們今個來劉家,一是為了給劉家賠禮道歉,二是來接祖父回家。
賠禮了,劉家也收禮了,道歉嘛,就算道過了,接下來該說祖父的事了。
“娘。”章薇果斷截下話頭,對張蘭蘭福身,道:“大師,實不相瞞,我和我娘是有求於大師的。”
終於有人堵了陳氏的嘴!張蘭蘭坐的屁股都酸了。
“哦?”張蘭蘭瞧著章薇,見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氣質頗像她親爹,瞧著倒是比陳氏順眼多了。
“大師是知道的,我娘初來不瞭解情況,做事惹的祖父不高興。”章薇道,“我們久居京中,初來乍到實在不該擅自做主。薇兒知道大師和您的家人都是真心對祖父好的,而母親與我,也是一片孝心。”
“祖父離家後,娘與我擔心的一夜未眠。”章薇有些臉紅,頓了頓道:“其實不光是擔心惹怒祖父後,爹爹怪罪。更是擔心祖父一大把年紀,身體又不好,若是氣著凍著,餓了困了,有個三長兩短,那我們母女就百死莫辭了。”
小姑娘說的還算真心實意,張蘭蘭臉上終於帶了點真誠的笑,點頭道:“是啊,老人家的身子是最重要的。”
章薇又對張蘭蘭福身,道:“薇兒多謝大師照顧祖父。剛才薇兒瞧見祖父面色紅潤,精神極好,又聽說昨個大師一家為了給祖父散心特地去郊外遊玩了一天。大師如此替祖父身子著想,這般照顧有加,是我們章家的恩人。而我們卻如此怠慢,真真是不應該。”
張蘭蘭瞧著章薇,笑意更深,這小姑娘還挺會說話,嘴巴也甜,性情直率,比她那裝腔作勢的娘可愛多了。
“哪裡的話,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張蘭蘭笑著衝章薇招招手,章薇乖巧的走過去,張蘭蘭牽著她軟軟的小手,道:“你祖父是我家兒子小叔的老師,你堂哥又是我的徒弟,我厚顏說一句,跟一家人也沒差別。再說我們住的近,鄰里之間照顧起來也方便。”
張蘭蘭輕飄飄看向陳氏,就差說一句“遠親不如近鄰”了。
章薇年紀小,對長輩道歉說軟話也不覺得心裡膈應,順帶連她孃的錯一道認乾淨了。這般爽利的認錯道歉,道叫張蘭蘭不好意思再端著了。
“對了,薇兒,你方才說要求我什麼來著?”張蘭蘭笑眯眯道。
章薇道:“祖父生我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