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來了,誰知道章凌竟然也跟來了。
“往日我只顧讀書,將畫技荒廢了,如今不必像從前那般苦讀,便想將畫畫撿起來。”章凌對張蘭蘭道:“師父您快教教我,外頭都知道我是牡丹大師的徒弟,若是哪天他們起鬨叫我作畫,我畫差了怕墜了師父名頭。”
張蘭蘭哼了一聲,他這徒弟,想學畫不假,想來看他未來媳婦也是真!
於是乎我們的探花郎每天辦完公務,回章府換了衣裳,便從後門來劉府,美名其曰來學畫。
既是學畫,難免湊在畫室,遇見劉秀。雖然旁邊有師父和羅婉師姐杵著,可章凌覺著能瞧見秀秀就挺滿足。
不得不說,章凌這學問是精進的很,畫技就……
“唉,你把為師教你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了吧。”張蘭蘭看著他的畫,恨鐵不成鋼,簡直看不下去。
然而她懶慣了,教了一會便失了耐性,惦記著陳氏新送來的胭脂。於是教章凌作畫的重任就壓在劉秀羅婉肩上,將章凌高興壞了。
章夫子幾乎每日都來劉府,日日帶著三個小娃娃玩耍,閒了指點劉清功課,給娃娃們開開蒙。張蘭蘭不忍章夫子太過辛苦,便叫劉裕張羅著請來個秀才教孩子們讀書。
秀才雖說比不得章夫子,但是張蘭蘭不希望她家的子孫全靠章夫子才能出頭。章夫子自己的老師不過是個考不中舉人的秀才,章夫子不也中狀元了麼。人家教導劉裕劉清兩人,已經是劉家祖上積德攢來的福氣,凡事不能強求太多。
劉清劉裕章凌有空時也會指點指點三個小的讀書,所以他們的功課並不曾差多少。
兩朝的狀元郎並個探花,一家子學霸,秀才老師每每來劉府教書時都覺得腰板挺不直。也幸虧有一家子學霸的基因與薰陶,三個小的還算爭氣。劉恬由章夫子開過蒙,年紀又大,功課最好,兩個小的年幼,幸虧聰穎懂事,都是好苗子。劉安也罷了,女孩子不走科舉路,劉睿則讓羅婉上了十二分的心。
府裡家大業大,羅婉每日忙府裡的事,還要操心照顧孩子們,督促劉睿學業,忙的腳不沾地。
劉景劉俊準備好了便開始全國跑鋪子,準備開彩虹閣的分店。劉景去各地木材鋪時,還帶著狀元椅的圖紙,順便叫每個地方的掌櫃僱幾個工人造椅子,放在木材鋪直接賣。
男人們出去跑生意,女人們在家也不得閒。劉秀明年便要出嫁了,少不得準備嫁妝,張蘭蘭想閒也閒不下來,給劉秀準備嫁妝便是個麻煩事,千頭萬緒。
而後還有些京城裡官太太們的帖子宴會不得不去,幸虧官太太們都有眼色,一般都邀請劉家章家的女眷一塊去。有陳氏在旁,劉家三女眷的社交技能蹭蹭蹭漲了起來,才幾個月功夫便能準確的認人以及熟練禮儀了。
轉眼便到了年底,劉景劉俊辦妥了鋪子的事,趕在年前回來了。鋪子都鋪好了,待新年一過,從京城將絲線運過去,便可開張。狀元椅已經在全國銷售開來,出乎意料的受歡迎,竟然大賺了一筆,後續的訂單源源不斷。
在劉府的第一個新年,過的熱熱鬧鬧。剛進了臘月,便陸續有交好的官家女眷走動往來,光是回禮就傷透了腦筋。張蘭蘭直感嘆官家女眷不好當啊,事情一籮筐,陳氏笑道:“才這麼點事你就喊累,以後要操心的事多著呢!”
過了年,彩虹閣的二十間分鋪子同時開張。由於彩虹閣本就名聲在外,所以剛開業鋪子們都生意火爆,絲線一度賣到脫銷。紅姑娘立刻收了兩個染坊,擴大規模,這才將缺貨補上。
劉秀已滿十八歲,嫁妝準備的差不多,十里紅妝妥妥的。張蘭蘭瞧著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兒,心裡一萬個捨不得。兩家商量一番,將婚期定在八月十五中秋節。
章凌盼星星盼月亮,一聽還得再等八個月,眼都都快等綠了。
章凌房裡乾淨,陳氏也不是糊塗人,沒給塞些丫頭通房,裡裡外外都是小廝婆子打點。故而我們的探花郎大人二十好幾了,連姑娘手都沒摸過,簡直都快憋成精了。
還半年就要嫁女兒了,張蘭蘭整日將劉秀拘在身邊,怎麼瞧都瞧不夠。羅婉笑道:“娘,不就是嫁到隔壁麼,每日都能瞧見的。”
張蘭蘭嘆氣,道理她都懂,但一想到自己的乖女兒要成人家的媳婦了,就覺得心痛痛痛!
同樣心痛的還有劉景,自打過了年,劉景瞧章凌簡直跟看仇人似的,眼睛裡都能飛出刀子來。探花大人每每對上未來老泰山的眼神,總感覺整個人要被戳幾個窟窿。
章凌都要成親了,劉裕的親事也被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