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立時就去辦。”
她也算看清楚了,少夫人早拿定了主意,是勸不回來的,還不如索性認的,便是連累到自己,也不過是失一回臉面,若是一味推脫,惹惱了少夫人,真給自己沒臉說不得更落個沒意思。
鄭明珠便說:“我倒是覺得,她們這樣大膽,除了看著姨娘好性兒,五妹妹又年紀小,多半還是仗著有人撐腰,媽媽不如去查一查,都是仗著些什麼硬腰子了,這樣膽大!”
崔尚榮家的登時就明白了,少夫人不僅要發落這些丫鬟,還要連帶發落管著這些丫頭的媽媽,她倒是鬆了一口氣,少夫人倒也不是不講理,非要鬧的沸反盈天,和這些丫頭有關的,不過就是這院子裡的兩個奶媽媽,以及當時送丫頭到晴香院的管事媽媽。
崔尚榮家的在心中迅速的盤算了一回,一邊笑道:“少夫人說的是,只是這如今處置的人多了,奴婢也不敢自專,這就回了夫人,即刻處置。”
鄭明珠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只管回夫人,就說這都是我的意思,和你沒有關係。”
崔尚榮家的忙說:“和奴婢有沒有關係,奴婢都只有按實回的,少夫人只管放心。”
到底是大管事媳婦,自然不是一味軟弱,鄭明珠聽了一笑,說:“別的也罷了,這裡鬧成這樣,喚個人,先把五小姐送到夫人那裡去玩吧,別嚇著她。”
那小女孩被一個媳婦牽著,一步一回頭的看著鄭明珠。
後面的事就都交給崔尚榮家的,鄭明珠也不管了,這樣一鬧更沒有了逛園子的興致,便帶著自己的丫鬟,回了甘蘭院。
到了傍晚,擺完了晚飯,鄭明珠便聽到了關於晴香院的處理結果,晴香院的丫鬟婆子一個不漏全都在,兩個奶媽子和墨菊並那個出頭的小丫頭都在角門上打二十板子,攆到莊子上去,其他的三個小丫鬟罰到漿洗房,同時被罰的還有兩個管事媽媽和外院的一個管事,都是罰一個月的月例。
崔尚榮家的親自來回的,鄭明珠聽了,點點頭笑著說了幾句話,客客氣氣的把這管家媳婦送走了,便起身命丫鬟服侍著換了衣服,去給陳夫人請安。
陳夫人剛吃過晚飯,見她來了,就笑道:“今天晴香院的事兒,我知道了,幸而是你察覺了,我竟不知道,這府裡還有這樣膽大包天的奴才。”
陳夫人心中其實還是有些怪鄭明珠的,按理,她碰到這樣的奴才,直接處理了打頭不恭敬的兩個就是了。鄭明珠偏要尋了管事媳婦來,鬧的人盡皆知,把晴香院的丫鬟婆子換了個遍。
這事兒說出去,難免有心人要議論,就算不說陳夫人苛待庶女,但一個‘不慈’的議論就難免了。
只是這個時候,陳夫人又不好發作,還得笑吟吟的贊鄭明珠做的好。
心中卻是埋怨的多。
在陳夫人看來,奴才這樣大膽,和翠姨娘的做派也不無關係,自己最多就是個疏於照管罷了。如今鄭明珠鬧的這樣,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鄭明珠言語動作學不會婉轉,但察言觀色卻是精通,看陳夫人的樣子心中就明白了,此時不慌不忙的笑道:“今兒遇到這件事,媳婦回去想了想,越發覺得不妥。”
陳夫人沒想到她還要生事,語氣已經有一點掩飾不住的生硬了:“還有什麼不妥?”
鄭明珠自然聽得出來,卻不急,只是笑著說:“媳婦嫁過來日子雖不長,只平日裡冷眼看著,這麼些妹妹們,除了三妹妹,其他各位妹妹,便是連已經定了親的大妹妹,如今都是跟著自己的姨娘們住的,雖說跟著姨娘住衣食上自是精心,不會疏漏,可是各位姨娘性子不同,妹妹們難免有樣學樣,只怕不是大家子的做派,妹妹們如今在府裡是嬌客,便是有一二不妥當自然都容讓了,可是妹妹們今後是要出閣的,到了夫家,若還是這樣,知道的人,自是說是姨娘沒養好,不知道的,只怕要說咱們侯府……”
說到這裡,鄭明珠就住了嘴,似乎不好說下去了,可是陳夫人當然知道她接下去那句是什麼。
教育女兒是嫡母的責任,武安侯府的小姐們在外有個閃失,議論必然是衝著陳夫人來,絕不會說是姨娘的錯。
50掌管錦蓮榭
若真是引起了非議;那可就不止是一個‘不慈’的議論了,更不是疏於照管可以解釋了,就如同鄭明珠的糊塗,陳夫人心中對朱氏的感觀;那自然不是說她教養疏忽,而是故意為之了;想到這裡,陳夫人心中一凜;頓覺鄭明珠說的十分有理;十分的替她著想。
一時間先前對鄭明珠的不悅登時煙消雲散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