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到得高門大戶,雖說不敢比主子,銀錢上總是鬆動些,念著孃家親人,送些東西銀兩回去,也是說得通的。
只是墨煙既然當個事來回她,鄭明珠就難免懷疑這事並不像她理解的那樣簡單,或許與她有點關係。
鄭明珠自己知道,只做了兩個月的鄭明珠的她,在某些時候或許還並不如墨煙這樣在這深宅大院裡長大的丫鬟對某些事敏感。
她就很直接的問:“你覺得這事兒怎麼了?”
墨煙一臉苦相。
這種事情怎麼能由自己來說呢,這是主子和半個主子的事情,自己夾在裡頭,也就是個炮灰,這種事,難道不是應該自己說了這一句,主子就心領神會一臉瞭然的說:“嗯,我知道了。”才對嗎?
為什麼少夫人就這麼直接的問了出來?
她真是拿這位少夫人沒轍,只是偏偏這位少夫人又是個性子爽利,待人和氣大方的,墨煙頗為喜歡她,不想她吃暗虧。
鄭明珠見墨煙躊躇,知道自己是問的太直接了,可是她是真不太清楚這些事,便笑道:“既然來回我,說半截算什麼事?便是要提醒我,也要指點個方向呀。”
墨煙終於低聲說:“當年太夫人……”
剛說了五個字,就聽外頭玲瓏脆生生的說:“大爺回來了。”
墨煙後面的話就吞進肚子裡去了,哪裡還敢說半個字。
鄭明珠深恨陳頤安回來的太不是時候,只不敢說,站起來走到門口,笑道:“大爺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陳頤安果然是外頭回來的樣子,披著黑緞子云紋披風,只是臉色不大好看,頗有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樣子,鄭明珠暗忖這位大爺是在哪裡受了氣回來麼?手上卻更殷勤,接過他的披風,又叫丫鬟上來服侍他換衣服,親手倒了熱茶遞過去,笑道:“大爺還沒吃飯呢吧?這就傳晚飯進來給大爺用吧,今兒有新鮮鹿肉。”
陳頤安皺眉道:“這會子哪裡吃得下,叫廚房熬點稀飯來就是。”
鄭明珠忙吩咐下去,見陳頤安在炕上坐了,喝了兩口茶,才敢問:“大爺這是怎麼了?”
陳頤安一臉不自在:“二弟跑了!”
什麼?鄭明珠倒真驚了一下,陳頤青跑了?
怪不得陳頤安一臉戾氣,是他把人關起來的,如今人在他手裡跑了,對這位自負的大爺來說,還真是一件丟臉的事。
而且陳頤青跑哪去了?
83商議
鄭明珠不敢隨便說話;想了半日才問:“母親那裡知道了嗎?父親呢?”
陳頤安皺眉:“還沒有回母親,如今先不用告訴她老人家,怕她擔心。父親那邊我自然會去說。”
鄭明珠忙應是;陳頤安怒道:“找回來打斷他的腿!”
鄭明珠勸道:“這會子生氣也沒用,總得先找回來才是;大爺派了人手去尋了沒?”
“今天就是去辦這事了,這混賬;也不知哪裡找來的狐朋狗友,若無人接應;他斷跑不出去的。”陳頤安恨恨的說:“待我查出來……”
難道還能打斷別人家的腿?鄭明珠心中雖如此想,嘴裡自然不敢說,只柔聲勸道:“大爺快別生氣了,二弟想必跑不遠的,待尋了回來好生教導就是。我只想著,大爺也該派人手去天津高家那邊看看才是。”
鄭明珠覺著,既然是因為陳頤青想要娶高家小姐這件事,陳頤安才把他看起來的,如今他跑了,就很有可能是去見那位小姐了。要真見了……這就有樂子看了。
到時候,人家有的是把柄,只怕不能善了。
陳頤安顯然不可能想不到這裡,以陳頤安之能,只怕第一個要防著的就是這一頭,點頭道:“不錯,我也想到這裡了,已經有一隊人往天津去了。”
自從那一日鄭明珠陳頤安回家告狀之後,朱氏失勢,林氏接手國公府,這位表小姐也就被送回了天津高家。
陳頤安怒道:“母親前日才進宮去給貴妃娘娘請安,特地去拜見了劉昭儀,一家子替他謀劃呢,他倒賊心不死。”
劉昭儀便是七公主的生母,看來陳夫人是有意替陳頤青求尚主了。
鄭明珠忙問:“那此事如何了?”
陳頤安道:“已經有了七八分了,劉昭儀也是情願的,回頭再找人去聖上跟前說一句看看。”
鄭明珠便說:“既如此,大爺不如趕著辦的好,待聖上賜婚了,有公主管束,只怕二弟也消停些。”
陳頤安點頭:“不錯,早些把事情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