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經在這個院子裡隻手遮天的顧媽媽已經在某個早晨,無聲無息的在這個院子裡消失了。
所有的丫鬟幾乎都聽到了隱約的哭罵聲,那哭罵時間很短,立刻就消失於無聲了,短的幾乎給人一種聽錯了的感覺。
但是也沒有一個人問起,似乎沒有人發覺顧媽媽已經不在這裡了,甚至是似乎她從來就沒有在這裡過一樣,只是這一天特別安靜,每個人都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安靜的似乎連呼吸都更輕一點。
後院關著的一位大管事和一位掌櫃也同時不見了。
只有鄭明珠知道,除了吳建榮,這些人都被攆到了國公府的莊子上,同時,被攆到莊子上的還有吳建榮的父親一家,國公府的吳大管事。
這是鄭明玉推波助瀾的結果,既然吳建榮犯下這樣的大錯,吳大管事一個教子無方的連坐罪名是跑不掉的,鄭明玉既然有了這樣的機會,如何肯放過。
身在侯府的鄭明珠知道全部過程,那是真的於無聲處聽驚雷,比起她聲勢浩大的在院子裡當場發落人,國公府不過只是幾場關上門的談話,有些人就悄悄的在國公府、侯府消失了。
至此,朱氏在國公府外院最大的助力被連根拔起,傷筋動骨,多年經營去了一大半,竟心絞痛了好幾天。
鄭明珠想了很久,她身邊這些至親的人,不管是夫家還是孃家,他們的出手都是內斂的,幾乎聽不到一絲動靜,就已經做完了許多的事。
而她卻好像是一個橫衝直撞的先鋒,聲震半空,氣勢凌人的往前衝,但其實真沒辦成什麼事。
她只是把幾個掌櫃換了下去而已。
顧媽媽是朱氏處理的。
吳建榮是陳頤安處理的,現在別說朱氏別想找到人,連鄭明珠也不知道人在哪裡呢。
而吳大管事是鄭明玉暗中出的手。
這些都做的悄無聲息,誰也沒有驚動,不論國公府和侯府,表面看起來都沒有絲毫動靜一般,依然花團錦簇,所謂家醜不能外揚,這大約是這個圈子通行的法則。
什麼都沒有臉面要緊,決不能讓人看了熱鬧。
鄭明珠自覺學不會這樣的做派,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