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小豆子好面子,又有羅家小妹子瞧著,只好順勢抓住袁其商的手臂,瞪著他不放手。袁其商覺得有趣,抬起手臂將他懸空,笑問:“可還皮!小鬼頭!皮癢癢了!”
小豆子無法,只好打腫臉充胖子,雖怕也不放手,抱著袁其商的手臂雙腳亂蹬,奈何腿短無力,只輕輕踢到他的下襬。
“放了豆子哥哥吧,求求你大哥哥,放了豆子哥哥吧。”女娃娃很乖巧,抱住袁其商的大腿,一笑彎起嘴角眼角,抬起頭懦懦說道。
袁其商低頭看了眼女娃娃,不知為何,心裡忽地一動。有正事要做,便不與這男童玩鬧了,放下這小鬼頭,笑著拿手拍了他的屁股罵道:“滾回園子去!丫頭媽媽呢!也沒個人跟著,就帶你妹妹亂竄!不可隨意亂走!”
小豆子吃了虧,自覺不是對手,拉著那女娃娃跑開去。
“真是人渣!欺負兩個娃娃!”初容得了機會,慌忙逃開,待回想起來方才的聲音是個孩子,才知是冷大人家的。兩人便又往回跑,遠遠看著袁其商將男童“拎起”,接著又“打了他的屁股”。不等兩人跑近,見男童已跑開,便也不再過去,遠遠繞開才是。
“跟上英男她們吧,不理這人!”關碧兒見此情景,不想多耽擱便拉著初容往前走。
“關姐姐,這廝救過我們?”初容邊走邊問。
“當年在法覺寺,我們被人冤枉殺了人,是他解的圍。”關碧兒此時不便細講,只簡單說了。
“關姐姐,你……”初容不解,關碧兒怎會如此怕他。她是王取的夫人,又是個性子硬的,就算袁其商駭人,也不至於這般。但也不能直問令其尷尬,初容話說到一半便嚥了回去。
看出初容的疑惑,關碧兒嘆口氣,猶豫再三說道:“從咱們在法覺寺與那廝初次見面,他就惦記上你了。此事本不想告知你的,怕你與那廝牽扯太深,哪想他竟愈發過分,我沒想到他還繼續糾纏你。有件事不得不說,我從公主處聽來的,你此後如有可能,萬不可接近此人,切記!”
頓時覺得事態嚴重,初容正色問道:“我本就不想與他糾纏,姐姐快說,到底何事?”
“你也曉得袁家接連死了四個少爺,只剩他一個了。”關碧兒說到此,左右看看放低聲音道:“我夫君是西廠的,若是尋常錦衣衛,咱們自是不必顧忌。但此人卻不可小覷,因他實在太過奸狡,且……沒有人性。”
關碧兒思索半晌,終於說出最後四個字。見初容仍舊不解,只好說道:“他四個弟弟的死,雖不是他所殺,卻也許是他一手擺佈的。”
“就是說,他不是兇手。”初容愣愣問。
“不是更可怕嗎?他想殺的人,不必他動手,他會尋了人來做提線木偶!”關碧兒說到此,搖搖頭說:“不說此事了,我也只是聽公主簡單說起,至於姓袁的如何做到的,也就只有冷大人知曉了。”
不再說這個話題,兩人急急趕上前面的小姐妹,遠遠見著羅夫人被人扶進園子。羅英男此時哭得花了臉,抱著羅夫人哭喊著。
一眾婆子圍了上來,將母女二人扶進上房,另請了餘下的小姐們去往最近的一所屋子,留下十幾個丫頭婆子伺候。
好似被軟禁起來似的,初容同關碧兒都有此等感覺。
“死了人,關我們作甚!我要回府!”慧娟站在門口,衝著婆子發脾氣。
“小姐,求您莫難為老奴了!”門口一個看著極有體面的婆子說道:“我們老將軍突遭橫禍,錦衣衛的大人說了,哪個都不能離府!”
慧娟怕的也就是死了人,此時見這婆子面上威嚴,不覺露了怯,下意識退了回來。
“算了,稍等片刻,待咱們爹孃脫了身再帶我們回府。此時出去也是不妥,亂哄哄的一團衝撞瞭如何是好!”另個小姐忙上來勸阻,似是與慧娟平日裡交好的。
慧娟只好坐回去,緊張地等著外頭的訊息。
聽著屋內眾人議論,原來羅將軍橫死,大家雖不知具體情況如何,但府中亂作一團,且錦衣衛插手此案,定不是正常死亡。
這些小姐被拘在此處,怕也是因為他們的父母在前頭,一時間脫不了嫌疑無法脫身。初容與關碧兒不多話,見陳四和陳五也緊張地等著,不時看向門口。
“此處不得進!這都是小姐們,你們衝撞了擔待得起嗎?”忽地,門口婆子的一聲斷喝,驚得屋內小姐心跳到嗓子眼兒。
“滾開!你這婆子長了幾顆腦袋,我們指揮使大人的令!都給我閃開!”一個男人的聲音,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