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發阿史那他陀與哥舒特家族之間的矛盾。
“岳父。”
阿史那他陀右手放在胸口,屈膝對著哥舒特阿水攻擊地行了個禮。
“不敢當!不敢當!賢婿!”
哥舒特阿水連忙把阿史那他陀扶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大叫賢婿。
“岳父大人,您怎麼來了?”阿史那他陀驚訝道。
“水印顏煥和我說的。你看你,親自來了,還不想讓我知道,太見外了吧!”哥舒特阿水爽朗地說道。
“這場婚禮晚來了六年,阿史那他陀愧對您老人家啊!”阿史那他陀陳懇無比的感嘆道。
“唉——過去的事就別提了!現在,你是我們哥舒特家族的好女婿!”哥舒特阿水伸回放在阿史那他陀肩上的手,撫須道。然後對著呆愣著的司儀示意禮成。
那司儀趕緊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吆喝道:
“禮成,送嫁——”
眾人一一推開,目送阿史那他陀和他的使者帶著哥舒特水印草兒離開……
鎮國王府
佈置得很精緻無比的新房中,沉默在悄無聲息地流淌著。
哥舒特水印草兒安靜地看著滿屋的紅,一雙美目水汽氤氳,哀傷,悄悄地爬上她的臉。
如果是以前的哥舒特水印草兒,她寧願揮刀自殺,也不會嫁給阿史那他陀,可是,現在的她已經不一樣了,從重新回到突厥那一刻起,她便不在是以前的哥舒特水印草兒了。她等的就是今天,她要讓阿史那他陀後悔一輩子!
“哥舒特水印草兒,對不起,為了六年前的事情,阿史那他陀向你懺悔!”
阿史那他陀首先打破沉默,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遞給哥舒特水印草兒。
匕首的手柄是純銀打製的,上面鑲著豆大的綠寶石,盈盈有光芒,十分精緻。這把匕首是先王賜的,哥舒特水印草兒和阿史那他陀各有一把。
哥舒特水印草兒看著阿史那他陀遞過來的匕首,心裡一愣,這阿史那他陀演戲演得也太全面點了吧。她當然知道他之所以親自來迎接,決定是因為她身後的哥舒特家族,而這一點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達到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雖然心裡這麼想,表面上,她卻是潸然淚下,道:
“夫君,我等這天整整等了六年,現在能嫁給你,哥舒特水印草兒已經很幸福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嗎?”
哥舒特水印草兒的話也讓阿史那他陀著實楞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哥舒特水印草兒雖然柔弱,但是骨子裡卻是個剛烈的女子,要不然她不會因為六年前他的拒婚而離家出走。
六年前,他本該遵照先汗遺旨,娶哥舒特水印草兒進門的。
可是,他公然拒婚。
他也忘記為什麼了。
因為當時心裡戀著南宮樂嗎?
因為她身上流淌著青樓女子的血液嗎?
還是因為……
總之,那時的他不是現在的他,時間讓他成長了,歲月改變了他,現在的他知道自己要什麼。
“恩。水印草兒,我欠你一個婚禮,你不會怪我吧。”
阿史那他陀驅身向前,雙手撫上哥舒特水印草兒的臉,說道。
“聖旨如此,水印草兒明白。不過夫君要是覺得愧疚的話,就對我好點,多寵我一點。”沒人低頭,雪白的臉上染上了朵朵紅雲,笑得嫵媚。她伸出皓白的手臂,柔嫩的身軀貼上阿史那他陀……
晚來了六年的新婚之夜拉開序幕,卻不知是物是人非,還是人是物非,亦或是人物皆非……
是是非非 第一章
天空早已被夜揉成了黑色,路邊的樹木隨著清風徐徐嫋動,月光透過樹葉斑斑駁駁地照在地上,隨著夜風,斑駁的影子慢慢移動。
淺菊靜靜地坐在聽樂宮的小花園中,月光合著樹影詭異地落在她的臉上,慢慢浮動。
今日,阿史那他陀和哥舒特水印草兒大婚,明天就要輪到她了。現在,聽樂宮守備森嚴,生怕她跑了一般。
淺菊輕輕地嘆了口氣一一李澈上午出去了,至今未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守衛太嚴密了,進不來……
明日的婚禮,要是李澈不在她身邊,她該怎麼應對呢?
這幾天,似乎想得太少了,總是覺得他在身邊,就可以不用多想,婚禮,他自會有辦法應對……
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開始這麼依賴他了。
再次嘆了口氣,淺菊低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