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遙遠,而那眼光清淡如水,分明是瞧到自已的內心,傅冬最後只能狼狽的走開。
馬車行駛遠去,東桐只要想到傅心月剛剛竟然對自已笑得如同花開一般,只覺得身上寒氣頓生。傅心月上車前還同東桐親切的說:“桐,一會我們迴轉時,你有啥東西要我們幫著從街上帶回?”東桐聽傅心月這話,多少有些懷疑,這傅心月不會一個晚上就讓另一人上身了吧,要不這陣子她還是第一次對自已笑得如此親熱。東桐當既笑著搖頭客氣說:“多謝,傅夫人,我沒啥想要。”誰知傅心月還有下文,繼續對東桐笑得如同拾了黃金般說:“桐,一會回來後,我們娘倆好好談談心。”東桐聽了這話,不知自已幾時同傅心月的感情進展如此快,一夜之間從客人情份直接跳躍到母女情。東桐好半天那頭就是點不下去,還是要上馬車的慎思輕扯東桐,東桐抬起頭客氣的點點頭。
東桐轉過身子走到院子裡,瞧到傅冬正好從房間出來。兩人眼光相撞時,東桐雖然早上讓傅心月來那麼一招,多少有些受到驚嚇。不過東桐想起不久後要離開這裡,頓時不覺得傅冬這人讓人難以接受。東桐想著自已將要做的事情,如果到時傅冬要出面阻止,明靜怕是會很為難的。東桐這麼一想,便難得好心的對站在房門口的傅冬點點頭。
東桐進自已的房間後,自然沒有瞧到傅冬的臉從欣喜轉為糾結的神色。其實不怪傅冬神色變化如此快,在這之前,東桐一向當傅冬是無人狀態,有看到同沒看到一樣,一般是低頭從傅冬面前慢慢走過。而這個早上東桐對傅冬會點頭打招呼,是難得的奇蹟。初時傅冬心裡是萬分的高興,以為東桐對他多少有些上了心。可是傅冬還算清醒轉而一想,心裡頓時明白,昨夜明靜在東桐房間時,那房間裡傳出來的笑聲,這東桐大約是怕自已會因此為難明靜,才會在大早上對自已示好。傅冬的臉色馬上就由晴轉陰。
傅冬和東桐各有各的想法,不過終點倒有些殊途同歸。東桐進到自已房間後,想著明靜答應了自已的請求,自已畫坊的事情總算是有著落了。那天要找時間通知花燦夫妻一聲,三個人要好好想想要準備的事。不過東桐更加明白,當前最要緊的是自已要明白在西朝的法規下,有哪些是忌諱是絕對不能提起。東桐對西朝歷史瞭解的太少,有限的知識都是當年從傅冬那拿來書中瞧過的。當日東桐沒有想過以後會需要用到那些常識,自然只是匆匆忙忙掃過一遍當好奇般瞧瞧。現在時間長久後,東桐對書裡的事情,早已送還給寫書的人。
多虧明靜昨晚的提醒,讓東桐興奮之餘也為自已衝動的性子捏上一把冷汗。東桐從前在歷史書上瞧過文字獄的事情,心裡多少有些害怕,自已那畫雖說畫得是童話,不過東桐知世人有愛對號入座的劣根性,誰知那一天那一個不能得罪的貴人,剛好對上座位,那時自已就是長了百張嘴,怕是無法替自已辯白。
東桐想明白這點後,心裡多少有些糾結起來。東桐想著要同傅冬開口借書時,心裡多少是有些不情願,卻也明白自個怕只能找傅冬借書看。當東桐聽到自已房門給拍打時,初初以為是傅冬的房門拍打聲音,隔後聽到傅冬在門外叫:“東桐。”東桐把桌面擺的畫冊快快收起來後,趕緊往櫃子裡一塞後。東桐慢慢走過去開啟房門,站在半開的門口望著傅冬。
傅冬瞧瞧堵著半個門口的東桐,笑著說:“東桐,是這樣的,我過幾天要送我爹孃回西城。我想問你,要不要同我們一起去西城玩玩再回來?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這裡,有青衛在這裡照看。”東桐聽傅冬這突然襲擊的話,趕緊搖頭說:“傅大人,你的好心我多謝了。慎行和慎思兄妹兩人從來沒有離開過我一天,我要陪著他們在西京城。”
傅冬望著東桐一會,想想後笑著說:“東桐,明靜大人這次有事要辦,他也會同我們一起去西城。你們是認識的人。一路同行也有人陪著你說話。”東桐聽傅冬這話裡有話,讓東桐聽後心裡是極其不舒服。這去不去西城的事情,對東桐一點都不重要,西城再好都不會有自已兩個孩子重要。
東桐的臉色慢慢的冷起來,抬起頭對傅冬說:“傅大人,明靜大人去不去西城同我沒有關係,我是不想去西城的。”傅冬望著東桐格外冰冷的臉,心裡暗自惱怒著,想著不該聽懷真的話,想著要帶東桐出去順便散心,結果自已的一番好心全白費。
傅冬望著東桐,臉色同樣冷凝起來,聲音低沉下來說:“東桐,我只是想著讓你去散心,你不用想那麼多四五六的事情。你要是心裡有鬼,我也能明白,畢竟明靜大人儀表堂堂,你心裡有想法是應該的。”
東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