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黑衣人驚恐道,“柳長老為尊主犧牲良多,請尊主看在他往日功勞的份上,饒了他這一次……”
“饒了他?”老者冷哼一聲,“你可知,若我們不能再快一點,他就會變成一顆定時炸彈!”
“怎麼會?”黑衣人驚呼。
“你可是在為他求情?”老者一甩袖子,站起來,走到黑衣人面前,蹲了下去,盯著他的眼睛問。
“不是。”黑衣人低頭,“屬下是在為尊主的聲譽考慮。”
老者冷笑一聲,“他已是棄子,執行!”
黑衣人還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抱了抱拳,退了下去。
……
幽月回到房間,影兒抱著她又哭又笑的,接著又是一番自責,聽得幽月頭疼,秉退影兒,她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黑,叫影兒帶了晚飯,吃完了又接著睡。
影兒望著她直嘆氣,她裝作沒看見。
天明時分,她起身,揉著惺忪的睡眼,問:“宣芩可曾來過?”
影兒搖頭,“不曾。”
“蘇鈺呢?可是回來了?”她光顧著睡覺了,差點把這茬忘了,她被宣芩拽了出來,蘇鈺還在土堆裡埋著呢,想到這,便穿上鞋子去往外走。
“小主,你要去哪?”影兒攔住她。
“去看蘇鈺啊,他喝了我的血,我總得知道藥效吧。”幽月說的一本正經,影兒卻急了,“小主,你就別添亂了。”
“添亂?我添什麼亂了?”出來之後除了吃就是睡,哪裡添亂了?
“小主有所不知,你和宣公子上來後,蘇公子也被救上來了,你回房不久,蘇公子就去找宣公子要人,倆人言語不和,大打出手,都受傷了……”影兒看了她一眼,略有不滿的說。
“啊?他們倆打架?蘇鈺不是還傷著呢嗎?那我更得去看看了。”幽月扒拉開影兒抬腳就走。
影兒快要哭出來了,“小主,你就只關心蘇公子嗎?宣公子也受傷了……”
“宣芩只是新傷,蘇鈺卻是新傷加舊傷,這一番打鬥,讓我如何看藥效?”幽月撓了撓頭,來回踱著步,思忖著,“不行,我得先去找宣芩。”
這次,影兒沒有攔著,跟著她後面,一起過去了。
宣芩的房門緊閉,幽月敲了敲,宣芩正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品茶,青石看著門外請示,“公子……”
宣芩抿了一口茶,“不許開。”
過了一會兒,幽月見門還是沒開,以為不在,轉身就去敲蘇鈺的門。
青石怯怯的望著宣芩,“好像是……蘇鈺的房間……”
宣芩垂著眼,靜靜的看著杯子裡的茶葉浮浮沉沉,靜默不語。
蘇鈺也沒有開門,更無人應聲,幽月怏怏的回去了,找你們的時候一個都不在,不讓你們跟著的時候,全都陰魂不散,什麼來頭!
索性,幽月也關緊房門,繼續研究。
只是,一連幾天,宣芩也不來找她,幽月的心再次咆噪起來,走到宣芩的門前,放狠話 “你再不開門,我就燒了這間屋子!”
門內一片沉寂。
“給你一個機會,趕緊開門,一……二……三……”幽月閉著眼睛,大聲的數著。
青石突然從窗戶縫裡探了出來,“姑娘,莫要喊了,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白搭,公子是一個字也聽不見的。”
☆、第二十五章 美人出浴
幽月停住,瞪了他一眼,“說個話還瞞著個窗戶縫,你腦子是讓驢踢了,不能見人了?”
青石將頭一縮,閉緊了窗戶,這次真就只剩下個縫了,“姑娘,說笑了。”
幽月用力的拍了一下窗戶,雙手叉腰,指著窗戶縫裡的青石,“你且出來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他一個字也聽不見?”他難不成堵了耳朵?
青石在裡面搖了搖頭,嘟了嘟嘴巴,一個字也沒敢說。
幽月在外面撒了一會兒潑,連威脅帶利誘,青石嚇得一個照面都不敢打,鬧騰夠了,她也就回去了。
“嘶--”回屋之後,幽月忍不住抽冷氣。
“小主,你怎麼了?”影兒端著藥箱子過來正準備給她換藥,便見她齜牙咧嘴的一臉怪狀。
“啊,沒事,就是剛剛叉腰的時候太入戲了,傷到了。”幽月咧嘴一笑,伸開胳膊任由影兒折騰。
傷口已經癒合了,雜亂無章的疤痕,看的她一陣的反胃,抬頭問影兒,“會不會留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