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北宣帝退朝後,笑了,皇弟啊,皇弟,這次你可真是長了父皇威儀了。
馬車在路上疾馳而過,宣芩抱著幽月不鬆手,幽月已經陷入了昏迷,他試圖叫醒她,卻徒勞無果。
忽然,一道金光閃過,青衣大喜,“公子,真人就在附近。”
宣芩稍稍鬆了口氣,在一處僻靜的院子裡找到了青翠真人。
“師父!”宣芩見到青翠真人後,雙膝跪地,“救她!”
師父救她,簡單的四個字,蘊含著濃濃的深情。
青翠真人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你看看你這幅死樣子,哪還有我青翠門下的風儀,真是老臉都給你丟光了!”
宣芩低頭不語,只起身,將幽月放下,整理了一下衣衫,才抬頭,“徒兒拜見師父!請師父高抬貴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青翠真人一甩袖子,揹著手,走到幽月面前,“我救人還用你教?”
可是,只一眼,青翠真人就擰了眉,“紫玉砂怎麼會將臭丫頭傷成這個樣子?不該啊……”
宣芩上前將事情講了一遍,青翠真人眉目舒展,“夠血性,我喜歡,想不到這臭丫頭竟有如此俠肝義膽,這一樁子事算是做到我的心裡去了。”
“師父可能救她?”消除了青翠真人對幽月的芥蒂,宣芩稍稍鬆了口氣,就怕師父的頑劣勁兒一上來,耽誤了救治。
青翠真人瞪了宣芩一眼,咕嘟著嘴,不願意了,“我救人的時候,你能少我一句煩我嗎?”
宣芩噤了聲,青翠真人拿起幽月的手腕給她切脈,宣芩很貼心的在幽月的手腕上包了一塊兒帕子。
青翠真人又瞪了他一眼,“要我救人還嫌棄我?”
宣芩直起腰身,喝了口茶,正色道,“男女授受不親,師父還請忍耐些。”
救人要緊,青翠真人並未發作,專心切起脈來。
過了一會兒,他突地開口,眉頭擰成了疙瘩,“誰給她封住了內力?”
宣芩一驚,放下茶盞,老實交代。
青翠真人聽完,爆了個粗口,“你們兩個混賬小子,摸不清門道,淨給我添亂!臭丫頭妄自衝開禁桎,心脈損傷大半,不然以她的修為,能淨化紫玉砂也說不定,你們兩個簡直糊塗!”
宣芩也慌了,“為今之計,該當如何?”
青翠真人沉思一下,“當先修復受損筋脈,然後再徐徐圖之,寫意,你給我護法,不能讓任何人靠近打擾。”
“好。我就去安排。”
宣芩出了屋子,對著青衣耳語幾句,青衣重重點頭,“公子請放心。”
屋外楊柳依依,屋內仙氣繚繞。
宣芩早就知道師父不是凡人,但真眼見後,仍大吃一驚。
只見他,端坐在床對面的軟榻上,雙手合十,一縷仙氣從指尖溢位,慢慢的飄向幽月手腕的傷口處,絲絲縷縷,然後越聚越多。
一開始,幽月的臉上還呈現出痛苦狀,後來,竟慢慢的平靜下來,像是睡了過去。
籠在幽月周身的仙氣越來越多,淺黃色的光暈慢慢從她的體內散發出來,形成一個光圈,大量的靈氣從屋外向屋內湧入,匯入光圈,在光圈內湧動一圈後,慢慢流入幽月體內。
那一幕,驚得宣芩瞪大了眼睛。
原來青翠真人選這個地方,不僅僅是這裡離他們近,更主要的是這裡靈氣充足,利於幽月養傷。
而且,在他們來這之前,青翠真人早就在周圍三里的地方設了一道仙障,一為阻止仙氣外洩,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感受到了黑虎山傳來的躁動,那一位怕是要醒了。
幽月曾大量的動用靈力,導致了紫玉砂的力量被大力的啟用,紫玉砂裡殘存的靈識對黑虎山發出了呼喚,那一位已經沉睡了多年,恐有轉醒的跡象,所以,青翠真人才急著淨化紫玉砂,拖延他醒來的時間。
日升日落,往返幾次,青翠真人終於停了手。
宣芩上前扶起他,滿目焦灼,“師父?”
青翠真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是信不過你師父,還是信不過臭丫頭?她還沒跟你拜堂,怎麼會捨得死?”
宣芩大喜,放開青翠真人,直奔幽月而去。
青翠真人故作傷心狀,“有了媳婦,忘了師父,痛哉,悲哉,嗚呼哀哉!”
幽月剛醒就聽到青翠真人這一腔感嘆,忍不住揶揄,“老鬼,不會用詞,亂抒什麼情?”
青翠真人一甩袖子,冷哼一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