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男鬼,其實確切地說,是兩隻太監鬼。一隻高高瘦瘦的,一隻圓滾滾的,倒是並不顯得恐怖。
“怎麼死的?”趙福兒喃喃自語了一聲,有些明白,“原來,我這是死了嗎?”
“很明顯,你就是死了。”
圓鬼嘆了口氣,“又是一個有執念的。”
“我死了?我死了!不——我不要!”趙福兒很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偷太后娘娘的玉佩,我沒有偷!我是冤枉的——”
“你是冤枉的又如何?能在這深宮中做鬼,哪個不是有深仇大恨?”
高瘦鬼嘲諷起來,聲音尖刻,帶著濃濃的不爽。
他們說話間,更多的鬼圍上來。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男男女女都有。
“哎,又一個新鬼呀。”他們都說。
“新鬼丫頭,你是被現在的太后弄死的?”一個鬼好奇地問。
“是,太后冤枉我偷了她的玉佩,嗚嗚——”
“我也是被太后害死的,不過,是上一個太后。”
“我是被皇后毒死的,她說我背主,投靠了皇貴妃。”
“雜家是被皇帝打死的,他認為我透漏了宮中訊息給廉親王。”
“本姑娘是被那個狐媚子董鄂妃害死的,她染了天花,皇帝非要本姑娘去伺候她,真是可惡至極!”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起了自己的死因,趙福兒聽得目瞪口呆。
“可是,我還要照顧額娘,我還想見見她,為什麼,我就這樣死了?。”趙福兒哭著,就要往紫禁城外飄去。
“哎,丫頭,你想見你額娘,怕是沒機會了,你走不出這裡的。”一個年老的女鬼說道。
“為什麼?”趙福兒大驚。
“不知道呀,反正就是出不去。”女鬼搖搖頭,她闖過好幾回,才終於死心。
“出不去……那我不是再也見不到額娘了?”
趙福兒悲苦莫名,“那我要報仇!那個該死的偷玉佩的賊,還有不辨是非的太后!”
乾隆很煩躁,很想殺人。
皇后昏迷不醒,乾隆和太后鈕祜祿氏都不怎麼重視。可是快一個月了,她還昏迷著,這就很讓人驚悚了。
四九城之中,漸漸地,各式的流言紛紛揚揚如雪片般冒出來。大街小巷、茶肆酒店之中,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著一條小道訊息,那就是說這個皇后又快要不行了。
因為這個,乾隆快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渣乾這是為什麼呢?親們不要大意地猜吧~猜中,送親親兩枚^…^
離魂回體(抓蟲)
這原本本沒什麼好煩惱的;一個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唄;他又不是沒死過老婆。
反正對乾隆來說,那拉本不是他喜歡的女人,死了也不心疼,死了還能給他喜歡妃子騰個位子出來。而對太后來說,那拉是仇人的親戚;死一個不夠,死兩個也不嫌多。
可是;到了五月的時候;大小和卓叛亂了。叛亂之時;小十三也開始發病;不久就幼年夭折;皇后也隨之倒下。
因為爆發了戰爭,各地各地的反清分子乘機活動起來。他們抓住了皇后病重這個流言,使勁地往裡面各種添料。於是在這些人有心的推波助瀾之下,皇后病重垂危的訊息,從單純的八卦慢慢變了質。
流言傳得有聲有色。有的說乾隆刻薄寡恩,有的說他寵妾滅妻,更有甚者,直接說乾隆根本不是真命天子,他福運單薄,壓不住龍氣,扛不了江山。他克妻又克子,不配為皇。
一眾反清人士還列舉出了許多證據:比如乾隆的原配皇后死了,原配生的兒子死光了。相當於側妻的皇貴妃又是封一個死一個。後來終於又冊封了個繼皇后吧,這繼皇后生的兒子女兒,三個就死了倆,還有一個病懨懨,估計也長不大。而且現在這個繼皇后又要死了。
乾隆聽到這種人身攻擊的流言,大為光火,“反動,這是大逆不道的反動!這些天殺的叛賊,朕要誅他們九族!”
於是一大批可疑人物被殘酷地鎮壓了。官員們這次非常有眼色,行動很是積極,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處置得是乾脆利落。
各地的牢房中,多了許多吃白食的嘴巴;秋後問斬的名單上,也增加了厚厚的一疊頁碼。可以預見,乾隆二十二年的秋天,菜市口將是如何的熱鬧。
乾隆下了狠手整治不法分子,民間風氣為之一肅。可是,乾隆也曾熟讀過資治通鑑等帝王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