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其實你想他會來救你是不是?”聲音再柔了幾分,帶著嘆息,一點點勾起她心中莫名的情緒:“那他為什麼沒有來?”

葉霜燈目光落在那個帕子上,邊角繡了一朵白色的花,十分雅緻,她並沒有接。看著這個花,腦海中浮現起,西陵抱著澤蘭走的時候的畫面,眼前是延綿無際的雪巖草,靜謐無聲。而上頭的碎石一次一次的砸到她的背,她無力抵抗。她看見西陵步伐沉穩,連聲音都帶著罕見的柔和,在他懷裡的白衣姑娘身形單薄,衣角染著血跡。那個熟悉的身影,就這樣一步步離開她的視線,將她獨自留在黑暗之中。

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動盪,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蔓延開來,幾乎要衝上她的腦門,甚至眼中都充了血。這種感覺如同踏進了無邊無際的絕望,黑暗無邊的地獄,也不知她費了多大的勁才壓制了下來,聲音冷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來不來救我是他的事情,和我怎麼想一點關係也沒有。”

巫長息看著她的目光閃爍,欲言又止,最後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低聲:“你就不難過麼?”

葉霜燈抱著膝蓋,許是他的動作太過輕柔,當真如一個長輩,一不留神,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接過的他的帕子壓住眼睛:“也難過,也傷心,有時候還挺埋怨他為什麼不來救我,不過我沒這個資格要求他選擇我,他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這樣一想,我就覺得不應該難過了。”

巫長息似乎頓了片刻:“你真的這麼想?”

葉霜燈依舊埋在帕子裡點了點頭。

巫長息靜了一會,才道:“如果是真的,那你為什麼再哭?”

葉霜燈咬著嘴唇,把隱約的抽泣都壓了下來,沒說話。

對於她連解釋都不想解釋的狀態,巫長息只愣了片刻,手還是覆在她的發上,像是真的在安慰一個小輩,低低道:“那你就就沒什麼想問他的?”

葉霜燈恍惚了一下,搖頭,乾脆道:“沒有什麼想問的。”

良久,他忽然道:“公主給你們神君,以我的名義下了一個戰貼。”聞言,葉霜燈止住了抽泣,頗為驚訝的抬起頭,巫長息凝視著她的眼睛,眼睛紅腫,雖是黯淡,卻始終清澈,不見怨懟。他眼中有未明的情緒閃爍:“神君接了,明日便來一場點到即止的比試,你要不要過去?”

今日不見豔陽,也未落雨,空氣中微風浮動,是個比試的好天氣。

西陵神君向來不喜這些比試,雖然大家大有想看兩位大打一架的念頭,也好看看,傳說可敵十萬大軍的神君,會是何種持劍睥睨的風采。

距離西陵最後一次在眾人面前出手,是五個月以前的事情,便是那次王宮中蝙蝠妖一事。

許多人由於未曾見識當時的場景,扼腕不已。如今西陵居然真的接了北昭國師的戰貼,大家都表示十分驚訝且激動。

可是也有一些人犯愁:“北昭國師雙腿有疾,神君大人向來是用劍的……這樣不是顯的我們欺負他們了?”

另有一些人笑話他們目光短淺:“神君是什麼人,當真以為神君只會劍術?雲澤神君一位都快千年了,北昭不過近幾年才興起,再說神君從陣法自咒術無一不精,又怎麼會吃了北昭的虧。”

跟在青筠後面的葉霜燈,下意識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之後才想起這是巫長息施展的修容術,比她先前那粗糙的不知高明瞭多少倍,想來不會被西陵那麼容易發現。

但是,為什麼要過來,她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

西陵今日一襲紫衣高冠,坐下今上下首,面具之下神色依舊淡漠,與往常並無不同。唯一,不同往日的是,他身後站著的那兩個人。

是秦桑,還有澤蘭。

葉霜燈這幾日習了法術,耳聰目明瞭不少,看著秦桑面色擔憂,似乎在和西陵說什麼,她凝了凝神,仔細去聽,也大致能聽得清一些:“先生當真接了戰貼?”

西陵膝上正託著腮,漫不經心道:“你當我是來看熱鬧的?”

接下來是澤蘭:“巫長息雙腿有疾,也能做到北昭國師這個位置,勢力不容小覷,神君……確保無妨?”

西陵的聲音依舊聽不出什麼情緒,拂過膝上橫著的荒辰劍,淡淡道:“你接下來若不再出事,我自是無妨。”

西陵性格向來清冷淡漠,但是一句關心話,居然能說的如此清冷又疏離,實在是意想不到。不過在一想,連關心都能說成這樣,只能說,西陵神君真不愧是西陵神君。

今上的氣色依舊不好,一直低低的咳嗽,荷華一直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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