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於妖禍之事,她已聽的七七八八,聽說先前就是有荀餘負責,可是一直不見有什麼進展,今上才請了西陵親自解決,但是由葉霜燈這幾日的觀察,發現西陵除了頭一日與公子喬松聊了幾句,接下來放出來幾張紙人,根本什麼都沒有做,自然半點進展都沒有。
她暗自扶額,不會這個事情要讓她背鍋了吧。
荀餘顰著眉,上上下下打量著她,順手給了她一個定身訣,讓葉霜燈無法亂動,思索半晌,他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
葉霜燈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果然什麼?
荀餘盯住她:“怪不得神君這幾日全無動作,因為事情都是你做都對不對,他自然不能將你抓出去,才一直往後推。”他越想似乎覺得自己這個推理思緒縝密,十分有理;“一定就是這樣,他不能告訴陛下此事皆因你而起,所以遲遲沒有進展。”
她現在是一頭狐狸,做不出合適的表情,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大叔,好腦洞。
小狐狸被抓來這麼久,居然一言不發,荀餘終於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怎麼不說話?”
“……”因為不會說話。
荀餘不能從一張狐狸臉中辨認出表情,依舊自顧自道:“呵,之前是我眼拙,竟然未曾看出你的真身,如今竟然發現了,便是留你不得,隨我去見陛下!”
荀餘從頭到尾都在自說自話,彷彿在自導自演,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葉霜燈幾度想表達一些資訊,然而荀餘根本沒有打算搭理她的意思。葉霜燈也漸漸放棄和沉寂在自己世界裡的中二大叔交流,一直聽到他最後這一句,葉霜燈還是有些懵,立刻就想跑了,好在及時想到已經見過今上,西陵也給出過解釋,再見一次也應該無妨。
想到這裡,葉霜燈也放鬆下來:見就見。
荀餘直接將葉霜燈提了起來,揣進懷裡就走。
先前荀餘速度較來時慢了許多,只是拎的十分粗暴,讓葉霜燈覺得脖子有點疼,忍不住的在他手下撲騰掙扎。荀餘卻恍若未聞,只是看著上空,眼神更加冰冷厭惡。
頭頂墨雲翻卷,風雨欲來。
他從袖中不知拿出了一枚什麼東西,朝著空中一擲,葉霜燈並未看清,只覺得一股天旋地轉,荀餘又提著她飛速掠過。全身的重量都被聚集在後頸處,她甚至覺得自己要被荀餘硬生生的揪出一塊皮下來。忍無可忍之下,她一口咬向她伸過來的另一隻手。
荀餘自然不會被她咬到,反倒挑了挑眉,將她提高了一些:“還學會咬人了?果然變成畜生了。”
葉霜燈怒,四肢胡亂撲騰,正打算一爪子拍下去,忽然看見荀餘身後不知何時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就不掙扎了,朝著荀餘很有底氣的翻了白眼,接著就眉眼舒展的看著眼前的人。
玄衣銀髮,白玉覆面,不是西陵還能是誰?她衝著他“嗷”了一聲:你總算來了!
感覺到周圍強大的靈氣翻卷攏具,荀餘似乎也察覺到什麼,快速的回了頭,霎時間,瞳孔驀然收緊。
西陵立在半空,玄色廣袖,嗓音平板開口:“本君讓你們原地等候差遣,你這是準備去哪?”
荀餘靜了半晌,作了一揖,提著葉霜燈的手卻始終沒有松:“自然是見陛下。”
西陵依舊立在那裡,雖不見有什麼動作,卻是威壓懾人:“既是去見陛下,何故帶走本君的靈寵?”
荀餘聲音依舊恭敬:“王宮妖禍之事,神君大人莫不是忘記了,若是神君大人下不了手,屬下便代勞了。”
西陵“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覺得本君的靈寵就是那個為禍的妖精?”
葉霜燈抽了抽眼角,怎麼覺得西陵一口一句靈寵講的格外刻意。然而再看見他一臉坦然,都沒朝著自己這裡看,不禁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想的多了。
荀餘也有些懵,他原以為西陵會解釋幾句,亦或者拿神君職位壓他將這個狐狸交出去,到時候他就能義正言辭的反駁,未曾想西陵居然是一個疑問句。他一時間沒了詞,只得道:“此事屬下自然不敢妄加斷論,須得見過陛下才能有所決斷。”
西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解;“陛下既不通曉術法,也未見過犯事的妖精,找他又有何用。”
這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荀餘的眼角抽了抽,他真的沒想到西陵真敢這麼說。他反應了很久,還未想好如何不失今上體面,也不能表面言詞太過得罪西陵的將這話接去。此刻,西陵已經對他伸出了一隻手,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