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的看著西陵,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傘上劃下雨簾,低落腳下,雖行泥濘之中,那種獨特的威儀氣度卻分毫不改。

西陵一步步的走著,眼睛平視力前方。葉霜燈提皺了皺眉,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有些不大對。

看著西陵幾乎要走到眼前了,跟著的那個丫頭才想起來猛的去敲陰媒的轎子,字句卻因為過於震驚而零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陰媒被嚇了一跳,剛想開口斥責,可是才掀了簾子,就看見站在前頭的西陵,頓時也愣住了。

西陵平靜道:“此地陰氣怨氣匯聚,何故?”

西陵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讓這一隊的人都聽到,原先在轎子裡哭的新娘也漸漸止住了哭聲,眼前出現一隻白皙的手,柔若無骨,上面繫著一朵白絹花,花瓣層層疊疊,白色純淨,伸出來的時候落了雨,如同冬日盛開的白茶花。

葉霜燈看著這幅場景極為熟悉,一個答案几乎就要在心中呼之欲出。

西陵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個轎子上,不發一言。隨之,車簾被那隻柔荑掀開,從裡頭探出一張臉。

那是一張很美的臉,面色白皙,卻不顯柔弱,眉如遠山,雖然是滿臉淚痕,卻依然清冷堅韌。

西陵看了她片刻,和著這場雨,一向清冷聲音依舊沒什麼情緒,但一字一聲,幾乎敲在心上,他道:“這場冥婚,你可是自願?”

彷彿在心中重重的敲擊一下,葉霜燈終於想起來這種熟悉感是為何而來。

眼前的冥婚新娘,是澤蘭。

☆、第24章 冥婚(2)

眼前的陰媒看了看西陵,又看了看裡頭出來的澤蘭,終於反映過來,“唉”的一聲拍了一下大腿:“姑奶奶啊,這錢都收了,你怎麼又反悔了,冥婚啊,不比其他,耽誤了時辰,新郎生氣了誰都擔待不起啊。”

這就在原文故事的開頭,少女父母雙亡,被阿嫂以一兩銀子,送去了冥婚。而後,從天而降的仙人救起了冥婚中的少女,解決了那個怨氣橫生的鬼魂。少女早得知父母是死於妖魔之手,對那妖魔恨之入骨,然而一直能力所限,無法報仇。直到遇上西陵,後來她在西陵房前跪了許久,外頭下了幾天幾夜的瓢潑大雨,少女卻一直跪著,背脊挺直,毫不退縮,或許是被她執念打動,最後玄衣仙人執傘而出,將少女罩住,聲音像是帶著嘆息:“或許,收個徒弟也不錯。”

接下來的臺詞聽起來十分熟悉,一板一眼的念著,表情一致,動作一致,淅淅瀝瀝雨聲相和,就像是一臺咿咿呀呀的戲。

澤蘭從果斷從轎子裡頭鑽出來,看著西陵,臉上不知落的淚還是雨,聲音聽起來十分堅韌果斷:“這並非我的意願。”

西陵問:“方才是你在哭,你可是害怕?”

澤蘭道:“不是因為害怕,我只是想最後哭一次。”

西陵又問:“你為何而哭。”

澤蘭看向天空,無根水接連從上頭落下,她聲音沒有退縮,也沒有尋常姑娘家的怯懦:“一是為命運而哭,我無法左右我的生死,無法左右我的婚姻,空有一腔不瞞,手卻無縛雞之力,二是為兄長而悲,他們本因是我的兄長我的阿嫂,是世上唯一的親人,然而卻害我落的向如此境地,記憶裡的兄長死了,從此澤蘭只孤身一人。”

葉霜燈看了看自己手,指尖蒼白,掌心冰冷,輕輕一握,什麼都握不住。澤蘭這麼土生土長的古代人,比她還小兩歲,只有十八。自己從現代而來,卻沒有她這種果斷堅決,看書的時候葉霜燈就很佩服她,如今這一見只覺更加佩服。

她比不上。

西陵似乎看了澤蘭許久,繼而執著傘就往前走:“怨氣橫生,為禍一方,的確不可放任不管。”

劇情分毫沒差,葉霜燈看著眼前,若她沒有記錯,接下來西陵會遇上男主秦桑,然後……

她重新抬眼,正如意料之中,眼前是一出富麗堂皇的別院,然而門口卻綠煙縈繞,其中有人白衣金冠,執劍在其中飛躍。那是秦桑,正與那個魂魄纏鬥。西陵顯然也認出了秦桑,一時之間他沒有上前,將傘往後仰了仰,目光落在那個他的劍上。

雖在雨中,秦桑頭髮卻半點沒溼,長劍寒光,一下下滑向綠煙,然而煙無實體,秦桑斬開沒一會,煙就重新聚攏,僵持的久了,漸漸的他有些體力不支。待到目光向下移的時候,忽然看見其中銀髮玄衣的西陵,驀然一愣,差點被綠煙打中,還好堪堪擦身避開,只劃破了衣服口子。

陰媒看到這一場景,嚇的臉色蒼白,幾度欲言又止,但是每每看著西陵,最後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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