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只會踩一袖子的茶漬?”他抬了抬袖子,將這些茶漬去了。接著又覆上她的耳朵,葉霜燈來不及避開,給他結結實實的摸了一把,西陵低著頭,眼裡似有笑意:“你如今這幅樣子。”他再沉吟片刻:“越來越像狐狸了。”
葉霜燈咬了咬牙,平復了片刻:“我就問你一句話。”
西陵“嗯”了一聲,接著將她了起來。
葉霜燈轉了個身,前肢抵著他的前胸,抬著頭看著他,誠懇道:“如果你敢在我變回人,還敢抱我順毛放膝蓋,我就敬你是個英雄。”
西陵聲音帶了幾分不解,表現的特別泰然:“自然是那時候不能再如此了,所以。”他頓了頓,方接道:“乘著現在。”
葉霜燈覺得和他無法溝通,當場就想掀了紗曼從上頭跳下去,可是西陵很快伸出一隻手將她抓了回來放在膝上,低聲道:“別亂跑。”
話音剛落,葉霜燈忽然聽見有人扣了扣轎子,隨之響起一個帶笑的聲音:“他們都道拜月節西陵神君向天祈福,哪裡想到你每到這個時候都在裡面大睡。”
西陵莫名道:“你還真信這些話,繞半圈街就能祈福,還能護的整年風調雨順?”
公子喬松咳嗽一聲:“我自然是不信的,不過嘛。”他頓了頓,又笑的頗有深意:“有些誤會成為一個信仰,也未嘗不可。”
關於拜月節,葉霜燈先前所聽的描繪,無一不渲染的莊重盛大且虔誠。至於現在,百姓的虔誠莊重的確有了,但是他們虔誠的物件可就未必如他們所想。如今。西陵的手正一下一下的順著她背上的毛,一邊與公子喬松隨口聊天,葉霜燈覺得有些昏昏欲睡,原先還端端正正的坐著,等到自己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舒舒服服的趴下了。
西陵正撐著頤,頭垂的有些低,銀色長髮有時候會落在她的身上,冰冰冷冷的,十分柔順。她呆看了半晌,意識到自己如今這個狀態很要命,一個激靈,立刻就坐直了。可是未想她起的太過迅速,一不小心耳朵尖就撞上了西陵,感覺到上面傳來溫軟的觸感,葉霜燈一愣。
知道自己撞上了什麼,葉霜燈感覺到自己的大腦“轟”的一下炸開。耳朵尖的觸感又向來敏銳,她幾乎感覺到自己毛下整張臉都不能抑制的紅了起來。半天才想起來要從西陵膝上跳下去。
公子喬松在外頭感嘆:“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美人美景,只缺美酒,你不打算掀簾看看?”
西陵泰然的將跳到一半的葉霜燈重新抱了回來,感覺到她有些僵硬的坐著,耳朵也一抖一抖,他伸手壓開了她的耳朵,平靜道:“每年都一樣,沒什麼好看的。”
三公子像是笑了笑,剛想說話,忽然底下傳來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卻足以聽清,年紀聽起來不大,帶了三分的傲氣:“呵,雲澤大名鼎鼎的神君,也不過如此,不過一個懸浮術,就能跪倒一片,這個神君之名未免太好擔了一些。”
居然公然遇見一個砸場子的人,葉霜燈來了興趣,扒開一點簾子就去看。
公子喬松勒著馬,抬手擋住後頭的官兵,正低頭看著那個小姑娘,似笑非笑:“姑娘這是在做什麼?”
那個小姑娘紮了小編,掛著叮叮噹噹的銀飾,一身紅衣勁裝,頭飾和衣領皆繞了一圈雪白的兔毛。看著打扮頗像是北方的遊牧民族。小姑娘對著三公子喬松哼了一聲,看向轎子:“讓你們神君出來比劃一場。”
聞言,公子喬松更驚訝,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姑娘幾眼,幾乎崩不住笑:“你?打一架?”
感覺到自己明顯的被輕視,紅衣小姑娘不禁有些生氣,一鞭子就甩了上去。卻在半路被喬松一手截住,他看了看手中的鞭子,又瞧著眼前的小姑娘,眉眼俱是笑意:“還想與西陵神君比試?”
這姑娘的出現原本就引起一陣的騷動,跪地的百姓都在竊竊私語,一些膽子大的都抬著頭去瞧。公子喬松沒讓官兵上前,對著眼前的紅衣小姑娘頗有耐心:“姑娘既想與西陵神君比試,挑在今日可是不巧。”
“喬松,發生何事?”說話的是從未聽過的聲音,葉霜燈看著那人也是從馬上下來,估摸著這就是那位未曾見過的大公子扶蘇了。想到這個名字她頗有些激動,不禁使勁的探了脖子。
眼前的人果然也沒讓她失望,生的眉目如畫,比公子喬松少了幾分風流不羈,多了幾分成熟沉靜,當不負扶蘇這個名字。葉霜燈忍不住又探了探脖子想看的更清楚一些,然而眼前卻橫來一隻手,將她往回帶了一些。葉霜燈怒,從他懷裡掙扎:“別抓我,我要看公子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