嚕嚕叫了兩聲,他是餓了,這三天三夜沒睡,想必吃飯也是將就的吧。
洛洛爬起來就要下床,卻被他攔住:“你餓了?”
“不餓。”洛洛剛想說是你餓了,我給你做飯去。
“我說你也不能餓,肚子還是鼓鼓的,昨晚吃了多少?”梅無過笑著問。
“你餓了,我去給你準備飯菜。”洛洛邊說邊抽手。
“不急,我就想這麼跟你躺會兒,一會兒我來做。”梅無過笑著將洛洛帶到懷裡,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我不累,我,我餓了,我想起來吃飯。”洛洛掙扎著起床,回頭按住梅無過:“你休息,不老實起來的話我就生氣了。”
梅無過有些疲憊地笑,看著洛洛起身。
待洛洛準備好飯菜後,回來卻發現梅無過睡著了,那劍眉星目很是養眼,嘴角似乎還掛著不羈的笑。洛洛忍不住將小嘴湊上去親。
梅無過被這癢癢的吻吻醒,笑著捉住小手,隨她起床。吃了早飯,梅無過對洛洛說:“洛洛,去把錢都拿來。”
洛洛不知他要做什麼,連忙跑到牆角,搬開磚頭拿出一個更大些的木盒子,裡面是兩人全部積蓄,二百多兩銀子。
“相公,你要做什麼?”洛洛邊開啟盒子邊問。
“給你辦及笄禮,剩下的先放回去吧。”梅無過拿出一張銀票說。
“你要花五十兩?不行!”洛洛手疾眼快,搶回那張銀票,塞回盒子裡,護在懷裡扭過身子梗著脖子說:“不要,不許亂花錢。”
“這多重要的日子,怎麼是亂花錢呢?”梅無過看著小人兒吝嗇鬼般的模樣,忍不住笑。
“不要,我聽馬大姐說了,有的人家就讓自己娘給梳了頭就好了。”洛洛守財奴般地護著鉅款,死不鬆手。
好說歹說,梅無過還是沒拗過小丫頭,於是在她的要求下,親手為她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完成了這一本該非常隆重的儀式。他不知道,作為現代人的洛洛,實在是對這個儀式不感冒,洛洛覺得,有那個錢還不如拍婚紗照呢。
於是在不久後的某日,京城風水河邊,幾個畫師圍著一對男女,勾勒著美好的曲線。
“這還要畫多久。。。。。。”梅無過脖子有些酸了,仍舊不敢活動,只能擺出一副后羿射日的巨帥姿勢,一動不動。
“我也不知道,在我家鄉,好的畫師,眨眼功夫就可以畫好呢。”倚在梅無過腰側做足了嫵媚狀的洛洛這話實在對人不公平,這年代的畫師誰能比得上照相機呢。
“娘子,你的脖子酸不酸,我幫你揉揉。”梅無過也是想趁機活動活動肩背。
“別動,等畫好了再揉吧。”已經笑了兩個時辰,洛洛的臉幾乎僵硬抽搐了。
“這些蠢畫師,花了老子二百兩銀子才扭扭捏捏地答應來這裡,還不如你家鄉的畫師呢。”梅無過憤憤。
“沒辦法,若是找我家鄉的畫師,還要包食宿,還要包來回的車馬費,麻煩。”洛洛打趣到。
終於結束了,兩人靠著馬車壁不想動彈。梅無過強撐著起來,為洛洛揉起了胳膊腿。
“相公,成親好麻煩,叫幾個人過來吃頓飯就好了,不要太麻煩好不好。”洛洛懶洋洋地說。
“打住,想也別想,這可不能依你,我們又不是無媒苟合,說出去笑話死。”梅無過輕輕拍了下洛洛的小腿。
說完後,梅無過陷入沉思。
“相公,怎麼了?”洛洛直起身子問。
“沒什麼,沒什麼。”梅無過輕輕將洛洛推靠在車壁上。
“是不是因為那李承益要送你宅子的事?”洛洛。
梅無過不置可否,有些煩惱,看看洛洛問到:“我得想辦法推了,不趟這混水。”
洛洛點點頭,深表同意,主亭王居心不良,如今正與皇帝分庭抗禮。這是盤很大的棋,捲到裡面的人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做了炮灰,她只想和梅哥哥過過小生活。
“但是,我在六扇門供職,據我觀察,那裡面大部分都是他的人。”經了那次剷除官蒼派一事,李承益將梅無過舉薦到六扇門。梅無過從不與洛洛說這些事,今日確實心裡沒底,這才說給她知道,也是提醒她不要與李承益李承寬走得太近。
洛洛還是點點頭,輕輕扶住梅無過的手臂。她知道,現在煩惱也是無用的,她的梅哥哥自有主張。
兩人婚期近了,洛洛拋開煩惱,儘量去想開心的事,比如今日這些畫要裱起來,掛在房間各個角落。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