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糖果。”威爾喃喃地笑起來,“糖糖。”
聽到這兩個字,她的心臟險些跳出嗓子眼。
好在他沒有注意到她的失態,只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各位大人應該也很享受這種生活吧,不用狩獵,不會受到追捕和驅逐,永遠蜷縮在這個彈丸大的永夜城裡,享受城主大人的庇佑。噢,天吶,簡直是個美夢!”
紀棠一驚。她突然想到威爾先前對她說的那句話——“他是個惡魔,一個預備將所有人溺死在夢裡的惡魔。”
永夜城,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這裡之外的世界,又是怎樣的呢?
…
另外幾人因為威爾的這番言論,感到十分尷尬,“威爾,你醉了。”一邊對紀棠說,“你扶他去休息一會兒吧。”
她小心翼翼地去攙威爾的手,可他卻甩開了她,自己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推開了房門,“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德古拉·京也一樣,他會為輕視我感到後悔!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幾人嚇得一震,連忙指揮紀棠,“你快把他帶走,他喝醉了,說的都是胡話。”
紀棠愣了一下,才重新去扶威爾的胳膊,把他半拉半拽地拖出了包廂。
房門在她背後關上。
醉醺醺的威爾靠在她的肩頭上,壓得她腦袋都抬不起來了。他口中嘰裡咕嚕說著什麼話,可她一句也聽不清楚。
“把他給我吧。”正當她不知怎麼是好的時候,一雙男人的高靴突然出現在她眼皮底下。
謝天謝地!終於有人來了!紀棠毫不猶豫地把王子交了出去。
身上陡然一輕,她仰著脖子,伸了個懶腰。我的媽呀,這都叫什麼事啊?王子喝花酒,她這個準後媽在陪酒。
“砰——”眼前那個男人,抓著威爾的胳膊,用力把他摜到了地上。威爾痛苦地呻/吟了兩聲,白眼一翻,失去了知覺。
紀棠又一次目瞪口呆,“你……”
“我什麼我?”那男人冷笑著,從身後拎起一隻懨懨的貓咪,“你是要找它嗎?”
“喵嗚——”渺渺發出一聲細微的哀呼。紀棠立即噤聲了。
德古拉·京眼眸一眯,解下斗篷,披在她身上,將她罩了個嚴實,“膽子越來越大了,嗯?”尾音威脅似的揚起,還順手摸了摸她頭上的貓耳,“還有誰,看到了你這副樣子?”
紀棠目光遊移著,不敢和他對視。
“可惡的丫頭。”德古拉·京將死屍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