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了聲音對他說:“王爺也大可不必擔憂,難歸難,但也不是說完全沒可能,只要日後調理得當,保護得宜,不再受任何寒氣侵體,受孕,不是不可能,只是機率小一些罷了,宮中這麼多名貴藥材,應該會有些效用。”
懷秋挑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當真?”
杜太醫趕忙拜手,恭敬的彎腰說道:“臣不敢隱瞞,所言句句屬實。”
“如此,你們便退下吧,記住,此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如果讓我聽到外界有任何一丁點風聲,後果,你知道的。”
杜太醫狠狠打了個哆嗦,呵呵,別看這槿王爺平日裡溫文爾雅,他那雷厲風行的手段,他們可是早有耳聞吶!
杜太醫點頭應下之後,帶著其他太醫灰溜溜的去開藥、抓藥了,捎帶手也幫忙帶走了這裡所有的宮女。
晴暖不放心的看了戀夏一眼,但看到槿王爺如此痴心的守候著,也不再說什麼,搖著頭退了出去。
人群散去,原本嘈雜慌亂的屋子瞬間變得安靜了,只剩下呆站在床邊的懷秋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戀夏。
在這無人的時刻,縱是鐵骨錚錚的懷秋,也終於忍不住眼眶裡的悲傷,淚灑當場,晶瑩的淚花無聲的順著他刀刻的臉龐蜿蜓流下,對戀夏的心疼此時終於氾濫成災,趴在床邊緊握住她涼如冰塊的手,泣不成聲。
“戀夏,你發現了沒有,你最近總是愛開這種昏迷不醒的玩笑,你直接承認自己貪睡就可以了,我不會笑你的,不要總這樣嚇我,就算吵架,也不可以這樣,好嗎?怎麼可以這樣逃避呢?你看我,都被你逼得自言自語了。”
“戀夏,其實,我很恨自己,說好要護你一生,結果卻害的你傷痕累累,對不起,對不起。”
“戀夏,我愛你。”
“嗯,我知道。”
突然得到的回答讓埋著頭的懷秋猛然一驚,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呆呆的看著不知何時醒來的戀夏。
戀夏扯著乾澀的嘴角,拼命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指腹摩挲,擦去了他臉上斑駁的淚痕,“原來,你哭起來的時候,還是這麼的好看啊。”
懷秋按住她的手,緊貼著自己的臉頰,哽咽且心疼的問道:“什麼時候醒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虛弱的搖了搖頭,戀夏撲騰開那壓到她透不過氣來的被子,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懷秋接到懷裡緊緊的抱住,最後還嫌不夠的抽起一床被子將她包起來,只露出一個小腦袋才肯罷休。
“你知道了是不是?”戀夏縮在他懷裡,甕聲甕氣的說。
懷秋心下一驚,試探性的問道:“什麼?”
“呵呵,”戀夏苦苦笑了一聲,“好歹我也是學醫的,寒氣侵體會對女孩子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我比誰都清楚。方才我還在想,醒來之後該怎麼選擇呢?是藉著這次的藉口,徹底離開你,還是要你跟我一起承擔這個不孝的罪名。”
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若是懷秋娶了她,這不孝的罪名就算是坐定了,她本想借著這次的誤會,狠下心來離開他的,可誰知一睜眼,便看到了他撕心的淚。
他一個大老爺們都哭了,她哪裡還能狠的下心來啊?
在她說打算要離開他的時候,懷秋下意識的收緊了抱著她的胳膊,生怕她說完就真的消失掉了。
感受到他突然加大的力道,戀夏揚唇一笑,晃著小腦袋在他懷裡蹭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胳膊也環住了他的腰,“可是我捨不得離開啊。懷秋,我知道,你會碰麗妃,是因為吃醋,我也知道在你親眼見到我勾引九阿哥之後,很難做到冷靜的相信我,所以,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但我們的誤會就到此為止好不好?你要相信,我始終是愛你的。”
懷秋深深嘆了口氣,下巴抵在她頭頂,輕聲說道:“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靠在他懷裡舒服的一轉頭,抬眼瞥見床頭的暗器盒,戀夏就知道,肯定是晴暖給她換衣服時拿出來的,從被子中伸出手去,在盒裡扒拉來扒拉去,終於扒拉出一包完全沒有被淋溼的藥粉。
自從她脫離晴氏族譜,九阿哥本已消失在她眼前好久好久了,可誰料他在某一天從宮女們那得知,戀夏已自立門戶,還被封為了嫣然公主,現在的地位早已今時不同往日,這不,他那蠢蠢欲動的賊心就復燃了。
本想對她先獻殷勤再下手的,他還沒行動,就聽說她被晴語霜用一把銅錢劍給打到魂飛魄散了!那還追個屁啊?
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