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穀梁元幸不解。
懷秋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反而是意有所指的說道:“沒什麼,保持警惕就可以了。”
那他不說,穀梁元幸也不多問,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既然大家心裡都有數了,那,穀梁元幸也懶得在這裡做電燈泡了,連客套的話都懶得說,直接起身就走了。
懷秋也不在意,專注的盯著戀夏的臉,坐到了床邊,輕輕拉起了她的手,仔細的摩挲著。
“夏,快點醒過來,好不好?不要再讓我這麼苦苦的等你了,好嗎?”
回答他的,當然是空氣。
入夜。
月黑風高,薄雲輕動,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波湧動。
穀梁元幸躺在床上,淺淺睡著,而隔壁房間懷秋也則是坐在黑暗中,一邊盯著戀夏,一邊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子時一到,門口的更夫才剛剛冒頭,基本臺詞都沒喊完,懷秋的眼睛裡就冒上了殺意。
門口已經潛伏了不下十個人,就等著這子時的訊號響起來了。
這不,伴隨著更夫沙啞的“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一行人悄悄地摸進了懷秋的房間。
還沒走幾步呢,屋內的油燈就陡然竄起了火苗。
懷秋那張似乎對全世界都沒有興趣的臉,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成功的嚇了他們一跳,直接就下意識的向後貼在了門板上。
帶頭的掌櫃狠狠地嚥了下口水,跟見了鬼似的看著懷秋,聲音倒還是挺平靜的,“公子,你還不睡啊?”
懷秋仍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優雅的抬眸看著他們,輕聲說道:“掌櫃的也好興致啊,到現在不也沒睡嗎?不知這麼晚了,諸位來艾某房間,有何貴幹啊?”
“額,那個,隨便來看看……”
“呵呵,真的是隨便看看嗎?”屋子裡突然出現的穀梁元幸更是嚇了他們一跳。
不過,在場的人竟然都很快的淡定了下來。
從這就可以看出,這群人,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大半夜的行動,對突發狀況能夠做到這麼快的鎮定,擺明了就是經常性的經歷這些。
早就在他們埋伏的時候,穀梁元幸就醒了,只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罷了。
一直到他跟懷秋開始對話的時候,他才睜開了眼睛,一個閃身就來到了他的房間,坐在房樑上悠閒的看著他們。
“這位少俠比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吧?放著大門不走,竟然走人家的房梁?”那個掌櫃抬起頭來看著房樑上的穀梁元幸,冷嘲熱諷道。
言外之意,就是在諷刺穀梁元幸偷雞摸狗,樑上君子嘍?
但是,穀梁元幸並沒有跟他們一般見識,反倒是悠閒的在那兒躺下了,雙手枕在頭後,傲慢的說道:“非也非也,這還真得視情況而定,要是人家主人允許,我哪怕住在這房樑上,也是光明正大的吧?是嗎?懷秋兄?”
被點到名字的懷秋淡淡的笑了,“穀梁兄想住哪裡便住哪裡,艾某沒意見。”
穀梁元幸得瑟的衝他們一挑眉毛,“聽見了嗎?主人都同意了,我愛走哪裡,就走哪裡?這可比某些雖然從門口進來,但卻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人要強吧?老實交待吧,來幹嘛?”
反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掌櫃的直接就攤了牌,“說吧,你們是不是也為了魂風珠來的,或者,你們已經找到了?”
這話一出,他身後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床上。
早就在他們進來之前,懷秋就拿披風把戀夏護住了,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那大大的披風底下是誰,只知道是個人。
“你們還真是說對了,艾某就是衝著魂風珠來的。”
穀梁元幸驚訝的看了懷秋一眼,實在是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用意是什麼。
啥魂風珠啊!聽都沒聽說過!他還好意思說自己就是為這個來的?就算是為了打發他們走,不也應該說是不為那個什麼珠來的嗎?
這不是找事兒嗎?
“你果然是衝著魂風珠來的。”掌櫃的微微眯起了眼睛,警惕的看著懷秋,“那你,做好準備了嗎?”
懷秋淡淡的笑道:“志在必得。”
“好,很好!走吧!”
然後,那掌櫃的就帶著懷秋和那一幫子人,浩浩蕩蕩的要往外走!
“等一下,艾懷秋,你要去哪兒?戀夏怎麼辦?”穀梁元幸一頭霧水的問道。
“這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