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的啊!”
戀夏說完就嫌棄似的拍了拍手,坐回凳子上繼續洗衣服,只是嘴裡還在那兒碎碎念。
“真是悲哀的人呢!她自己悲哀還要拖著我一起!噁心死了!我不愛那個人!你喜歡就自己爭取嘛!來我這裡幹嘛啊!我現在只想快點離開好嗎?”
穀梁元幸站在那裡,看著戀夏一臉嫌棄的碎碎念著,氣憤的一甩袖子,轉身就帶著宮女們走了!
身後的宮女們在心裡默默的為戀夏點了個贊,小心翼翼的跟上了穀梁元幸的腳步。
皇上這臉色,擺明了就是氣得不輕啊!看樣子,皇后以後沒好日子過了!要不說皇后失憶了以後膽子還真是大呢!連皇帝都敢罵!
穀梁元幸忿忿的回到御書房,才剛坐下就吩咐了下來,“去,宣皇后,朕要她親自服侍!如果她敢說衣服還沒洗完,就說朕下令,不讓她洗了!”
那宮女誠惶誠恐的應下來,轉身就去雜役庫請戀夏去了。
門關上的瞬間,穀梁元幸氣的直接就把桌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
戎嘉許!
這個女人的腦子裡究竟在想著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那麼的琢磨不透?她不愛他了?那不是更好?!
可是,為什麼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呢?
是對凌蘭失望了嗎?不,不是。
在後宮裡,為了保全自己,耍一些手段,背上幾條人命是很正常的,後宮裡,多少皇嗣還沒來得及出生就已經胎死腹中了,他早就習慣了啊。
所以,這種不開心是為什麼呢?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宣。”
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威嚴的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
戀夏低眉順眼的推門進來,恭敬的對他行了個禮,“參見皇上。”
“起來吧。”
戀夏機械的站起身來,木呆呆的說:“皇上有何吩咐?”
穀梁元幸傲嬌的抬起下巴朝地下一點,“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是。”
戀夏懶懶的應下,彎下腰來一件件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整理好之後放到了桌上。
掉落在地上的硯臺灑落出許多墨汁,戀夏一時沒注意,不小心用手擦在了臉上。
絕美的面容上沾了一些黑色的墨汁,竟然多了一分可愛的韻味。
“皇上,收拾完了,還有什麼吩咐?”
伸手勾了勾手指,穀梁元幸嘴角上揚,邪魅的說道:“過來。”
戀夏在心裡暗罵一聲,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啊……”
一隻大手陡然伸了過來,將她猝不及防的拉到了腿上,有力的胳膊緊緊扣住她的腰,力氣大到讓她連掙扎都做不到了。
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戀夏有些抗拒的往外挪著身體,唯一能夠活動的上半身以最大限度,跟他拉開了距離,“皇上,你幹嘛?”
穀梁元幸伸出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成功的感覺到懷裡的人狠狠打了一個寒戰,劍眉微挑,眼睛裡染上了一抹不悅。
“怎麼?朕碰你,你很不樂意?”
戀夏在心裡又再次罵了一句,臉上堆著無比狗腿子的笑容,衝他笑道:“臣妾哪兒敢啊?臣妾這麼,愛,你,怎麼可能不樂意?”
“哦?”
並不是沒聽到她那陰陽怪氣的“愛你”兩個字,只是,他突然就知道,剛才戀夏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她說,看人要看眼睛的,說愛的時候,眼睛裡有沒有感情,一眼就看出來了。
所以,他這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不愛他了。
她說愛他的時候,眼睛裡完全沒有一絲愛意,敷衍到不能再敷衍了,甚至,還有一些嘲諷在裡面。
她,到底在想什麼呢?為什麼會突然就不愛他了呢?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死心了?
還是說,她愛上別人了?!
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穀梁元幸的眼睛裡已經染上了一絲殺意,“說,你愛上了誰!”
戀夏十分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瞪著大眼睛拼命的眨來眨去,“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叫愛上?我一直就只愛過一個人啊。”
這樣的話莫名其妙的讓穀梁元幸的心情好了不少,慢慢鬆開捏著她臉頰的手,繼續收緊了抱在她腰間的胳膊。
其實,他們完全是彼此誤會了。
戀夏說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