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都給瞪穿了,她惹人發怒的本領是越發高了!嘴裡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怒視她:“你當密道是你隨便能進的?你最好別聲張出去,不然後果有你好受!”
沈夙媛恩恩地應道,靈動的大眼綴著笑說:“這樣算來,皇上得先制裁您的親姑母,也就是我的母親,然後再考慮怎麼收拾我。”說完,她不等朱炎變色,幾步拽了把擱置物什的小矮凳,在朱炎張嘴的同時伸出一根指頭做了個“噓”地手勢,隨後笑眯眯地說,“好罷,夙媛自會乖乖的……當個旁觀者。”
朱炎這會子是連氣都生不出了,只收了收腹,嚥下那塞滿的惱意,冷聲道:“最好如此!”說罷旋身揮袖,自從屏風後離開,而沈夙媛望著他的背影,嘴角浮現一絲淡笑。其實並非硬要讓張太后進來,若他想,換處地方亦可,說到底……他也是有意想讓她的,不似他適才冷硬態度所表現出來的那般。他無非是心思混亂,一時間不能冷靜思考罷了,她的一番快速搶白雖說無理,卻因此給了他下臺階的機會,省去他自行思慮後所帶來的更多無端煩惱。
這樣說來,她是幫他解決了問題呢。至少解決了剛才他突襲下唐突貿然的舉動,說不準他心底裡正想借著張太后一行給忘了,順帶讓她也忘了。
沈夙媛抿嘴微笑,他還是慣會於此事上逃避,不過也罷,誰叫他是當今天子呢,坐在寒風凜凜的頂端之人,多少脾性古怪難伺候,她心胸寬廣,自能夠大度地給予理解。便不理會他這怒氣衝衝之下傲慢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