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他不但沒記住自己父親的年紀,還莫名其妙的封了那個只會吹噓拍馬的陸賈一個令尹的頭銜,看神色還對他言聽計從。
虞子期心中大為失望,本來滿腔的復國熱情放佛被澆了一盆冷水。於是拱了拱冷淡的回道:“啟稟公子,公子說所的虞大夫正是家父,我叫虞子期,奉項公和家父之命特來迎駕。”
一旁的陸賈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項梁好大的架子,居然不自己來迎接陛下,只派你這個無名小輩來。他眼裡還有沒有大楚,還有沒有大王。”
“還有你。”陸賈指著虞子期,手指頭幾乎戳到虞子期的臉上,氣勢囂張至極。
“大王是大楚懷王的嫡系孫子,楚國王室的唯一血脈,你居然還只是稱陛下為公子,我倒是要問問,你們項家和虞家想做什麼,難道想自立為王嗎?”
旁邊一直跟隨著虞子期的一名青年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把拔劍跳了出來,對陸賈怒斥道;“你是什麼狗東西,敢這麼跟大哥說話。”
陸賈卻夷然不懼,只是抬頭和虞子期對視,並不理會指向自己的劍,忽然拍手鼓掌笑道;“好威風,好氣勢。虞子期,你想殺大王造反嗎?”
旁邊的公子心一聽見要殺自己下的全身哆嗦,軟成一團癱在車轅上,大呼‘護駕、護駕’,跟隨他而來的數十名武士連忙疾步向前,拔出佩劍攔在馬車前面,虞子期帶來的一群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拔出武器,迎上對峙。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這時虞子期揮了揮手,喝令手下收回兵器退後。面色平靜的看向公子心,臉色再無一絲怒意,拱了拱手朗聲道;“公子是懷王嫡親血脈,高貴至極,這點吳中眾家絕無人質疑。至於公子何時應即位為大王,不是小臣說的能算。”說完又撇了眼陸賈。
“當然,也不是陸大夫說的能算。應該是由我大楚各氏宗貴商議後再回報公子。
“嬴政東巡已經快到吳城,項公和家父正在為我大楚復國之事忙於奔走,故抽不開身,才派在下和項家少主項羽前來迎接公子。我先動身所以先到,項羽應該隨後就到。”
“還請公子回到車內,我等一定護送公子平安到達吳城。”
公子心想起剛剛劍拔弩張的那一幕,心中一陣哆嗦,哪還敢多說話,急忙鑽回馬車內。虞子期待公子心進了馬車後,便回頭冷冷的看著陸賈,心想如果他還敢刁難不肯上路,便以此為理由殺了他。
公子心虞子期自然不敢動,可是陸賈他還是敢殺的。
陸賈倒是出奇的機靈,見虞子期眼中流露出殺機,便一字不說,很配合的跟著馬隊前走。只是一對三角眼盯著虞子期的背影,目光中不停閃爍,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見韓信遠遠的吊在後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跟著隊伍,便心中一動,微微輕勒馬韁,減慢速度和韓信並肩走在一起,道:“這位小兄弟好面生,請問是誰家子弟。”
韓信懶洋洋的抬了抬眼,哼道;“我是新來打醬油的。”
說完雙腿一夾馬腹,加快了幾步把陸賈甩到了後面,心中不太願意和這種人牽扯。
隊伍行走了約莫兩個時辰,虞子期看看了緩緩前進的隊伍,不由皺了皺眉頭。
公子心乘坐的馬車出奇的大,設計也頗為精妙,顯然是出於名家之手,即使是在驛道上賓士仍然能四平八穩。
可是唯一的缺點,就是行走過於緩慢。
虞子期有些焦急的看了看正慢慢落下的太陽,心中盤算著離下一個接應的據點還有二十多里的距離。不加快速度的話,在天黑之前要是趕不到就麻煩了。
於是便提高聲音,大聲喝道“加快前進”。馬車上原有的車伕隨即被虞子期的人替換了,也不顧公子心在顛簸的車廂內大聲咒罵,只是拼命的揮鞭疾行。
這樣一來隊伍果然行進速度大增。不倒半個時辰,黃昏前就趕到了接應處外的一片小樹林。
因為昨晚虞子期他們是在此處休息的,又遠遠的看見有人出來接應。便齊聲一片歡呼,紛紛策馬朝樹林奔去。
韓信也隨著隊伍朝樹林奔去,忽然心中一動,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走了幾步,猛的察覺到哪裡有問題了。
黃昏時分,本來是應該是百鳥歸巢的時間,可樹林上空的一群飛鳥卻只是不停徘徊卻不肯落下。
一定是因為樹林中有人,而且很多的人。
韓信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遠遠的看見隊伍中間跟著虞子期的虞妙弋。猛的一夾馬腹,**揮鞭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