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鞭子擴散開了,密集之中,淡水就如同網中的魚,在密網中閃爍著。
“淡水?”柳星向前一點,向前一點,明明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但心中的擔憂卻在那閃爍的光芒之中,越來越沉。
雖然看不清結界外的情形,但縱使在結界之內也能感覺道那凌厲的風。
殺意和血腥。
擔心的心意,促使她越來越靠近結界之點。
眼看就要越出結界,卻被人拉住了。
若梅冷意的雙眼,帶著不贊成的意思映入柳星眼瞼裡,“你想死嗎?”
“我?”柳星看著自己伸出的手,已經在結界之外,訕訕收回。
“這深海之中,不在結界之內,縱使它殺不了你,你也會因為海水的壓力爆體而死的。人類就應該有人類的自覺。”若梅冷漠的言語吐露出口。
柳星打量了一下週圍。
而看到的卻是眾人諷刺的笑意。
特別是那位沉魚公主。
柳星握了握自己腫脹的手,心中一凜,這些人,看來真的想看見自己死啊?
‘當然啊,你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不過說起來,那個淡水的對你還不錯啊,如果不是他,你早就死翹翹了。’那個心底的聲音又煩了起來。
‘我知道。’柳星心裡明白。
但卻是第一次明明白白的感覺到了這種排斥的心裡。
真是不爽啊。
‘不過這叫淡水的小子真是不錯啊,那老東西留下的東西,雖然沒有我厲害,卻也不是一般人能破的東西。’
‘你知道?’柳星注意他的話語,連忙問道。
‘啊?我什麼都不知道。’那魂魄驚知失言連忙閉上嘴。
‘哼,愛說不說,不過你認為淡水能不能贏啊?’柳星猛然有點發覺,自己是不是走了狗屎運,撿到一個很不一般的魂魄。
‘贏?應該把,那東西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了,不知道被什麼人重創過。’那聲音道。‘不過也沒有那麼簡單拉。’
‘呼,這樣就好。’柳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點相信這個莫名其妙的魂魄和聲音,心裡提著的心有些放鬆下來。
就在言語之間,結界之外,淡水卻是一點也不放鬆。
眼前的黑影,三百年前就已經挑戰過。
密集的黑影不停的或刺或打,最重要的是,這黑影一點不能碰上,否則也會毒發身亡。麻煩的東西,更重要一點,眼前的生物更是讓人無法瞭解的是,它還會發出黑色的游標,與那鞭影的效果如出一轍。
但唯一對他有利的是,眼前的生物已經在三百年前的那一戰之中,被他祛除了神智。
所以現在只是個戰鬥機器,大概也因為如此,當初父皇才沒有將奄奄一息的生物殺死,而留著當殺手鐧吧。
不過沒有想到這個殺手鐧卻是用來對付的人是自己。
淡水眼中淡淡閃過憂傷。
長久的生命之中,對於所謂的感情之事雖然看淡,卻也是極為看重。
自己在這裡長大的時間裡,雖然自己比較特別,但同樣從父皇母后那裡得到了成長的溫情。
這樣的舔犢之情,他雖然不知道如何表達,但他一直用他的行動在表達著。
只是人心難測,皇家無情。
想起前些日子厲水來找自己的情形,淡水莫名憂傷。
青龍劍在手,利刃的寒光一霎千里。
“鐺——”的一聲,劍身輕鳴。
“淡水,父皇派使者與上官家協議,準備管人間之事,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發生,若是海界先不管六界協議,而入主人間,三百年前的事很可能再次發生,而你也不可能再次,一戰無界了。”
“淡水,鯊魚族早有野心,二哥黑龍早就佈下各種殺陣,準備這個月宮變。”
“淡水,你雖然已經離開海界,但你對於海界的影響還在,我承認我有想要上那個位置的意思,但我絕對會是一個好皇帝,我向你保證。”
“淡水,你明不明白,若是六界規律打破,那麼天下真的會生靈塗炭。”
“淡水——天下之大,卻是相生相剋,你我都明白,若海界捲入此中,怕是凶多吉少。”
“淡水難道你真的要看海界跌入深淵之中嗎?淡水你也是海界之人啊……”
厲水的話語猶在耳邊迴響。
但對於淡水來說,他在意的從來不是皇子,也不是皇帝,他要做的從來都保持這世間的安定與平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