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痛極地閉上俊目,許久才緩緩張開。此時,他眼中哀傷怒火早已不復,代之的是滿滿的疼惜與期盼,他沙沙的聲音微帶顫抖,他說。
“林小狐,算我求你,可不可以,將你的心騰出一小點來給我。。。”
可不可以,將你的心,騰出一小點給我。。。
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
少女的視線裡,便僅剩那雙滿是期盼幽潭般的眸子,還有那粉潤雙唇輕輕張啟發出的疼痛的聲音: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像有著無數回聲般,那聲音一直在她的耳畔縈繞纏結,久久不去。
滿臉茫然的少女,忽然輕點腳尖,櫻口覆上那少年還微微張啟的粉唇。
然後,回聲消失,世界重新趨於平靜。
被少女主動吻了的少年,星眸最初劃過一絲愕然,復又成了滿滿的欣喜,他閉上眼,右手輕摁少女的後腦勺,瞬間駁回了主動權。
溫潤霸道的舌,已不在滿足於少女蜻蜓點水的觸碰,攻池掠地,轉眼已將少女吻的雙目迷離,嬌喘吁吁。終於,在少女將要喘不過氣時,他放過了她。粉潤的唇卻是輕移至她嬌嫩素白的耳垂處,一口含住,聲線沙沙蠱惑般的說。
“你又在挑戰我的耐性,下次要還這麼主動,可就不僅僅是一個吻能解決的事了。”
早已從情迷意亂中回過神的少女,懊惱又害羞的將小腦袋抵至少年的胸口,甕聲甕氣的開口:“今天是我包子吃多吃傻了,反正你上次也佔過我的便宜,咱們扯清了。”
但她那從通紅耳尖延伸至白皙脖頸的紅暈,還是令她這本就可笑的藉口更是不攻自破。
“呵呵”
滿意極了的少年,發出一聲愉快的輕笑,一個俯身一把將懷中的害羞的人兒攔腰抱起,不顧那人兒發出的刺耳尖叫,大踏步就向前走去。
相馬之道上
窩在美少男懷裡,雙腳晃盪的林狐狸此刻卻是鬱悶至極。
呸呸呸!咱剛才是被人靈魂附體了還是腦子短路了?!竟然用了一個那麼蠢的辦法去堵住小顧子的嘴!要知道,咱剛剛調戲的可是一隻處於青春發育期,敏感無比的小色狼?!
丫丫丫!咱這回可真是吃了牛黃解毒片壯志凌雲膽了!更甚的是,那小美少男現在肯定是以為咱對他有意思,以後更是說不清了!
越想越是懊惱的林狐狸,抬爪“啊啊啊”一陣狂捶,卻忘記自己正處在某脾氣又壞又彆扭的小色狼的懷裡。
覺察到周圍溫度驟然下降的她,終於小心翼翼抬起小腦袋,衝頭頂那張漆黑無比的臉“嘿嘿”一聲諂笑,獻媚無比地說道:“有灰塵,有灰塵,咱捶土而已。”
二人相攜而行的背影在空闊無人的官道上飛速飄動,大約一個時辰後,他們以至齊雲城五十里開外的一處小鎮。
小鎮並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集市街道,商品繁多,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林小狐伸著小腦袋本看得興致勃勃好不樂和,奈何自己的小手兒卻被一臉淡淡疏離笑容的顧美少年拽得緊緊,令她跑也不行,跳也不行,好不苦惱!
售馬的馬廄在集市最偏僻邊緣的西南角,馬廄的老闆是一個約四十來歲,身量矮小,三角小眼,滿臉精光的八字須漢子。
這馬廄不大,又地處偏遠,尋常人亦不會捨棄齊雲城的偌大馬廄而專門來他這小鎮買馬,所以這漢子的生意並不十分好。
此時,這氣質不凡,渾身貴氣的一男一女前來買馬,卻是令這漢子心中暗喜:遇到大肥肉了,他不覺眼中精光四溢。更是立刻便彎著身子哈著腰小跑過去,熱情至極的招呼道。
“公子姑娘,你們可是要買馬嗎?馬子李我這馬廄裡的馬,個個可是千里挑一的良駒,您看這渾身雪白的踏雪駒,還有這烏黑髮亮的青瓷駒,最最好的還莫過於這匹通體火紅,無一雜色的赤焰駒!(馬的名字是妖杜撰的,大家不要深入考究。。。羞??)”
八字須漢子唾沫橫飛,頭頭是道的介紹道。
相馬之道下
林小狐二人卻是一邊故作深沉地向前走,一邊面帶不滿地直搖頭。這令那賣馬的漢子一陣苦惱糾結,難道這到手的肥肉又要飛了嗎?
僅十幾匹馬的馬廄,眨眼功夫便走至盡頭。八字鬍漢子看這兩位貴人還未挑到一匹鐘意的,早已是心灰意冷,面孔灰暗。
這時,一直滿眼不滿意的林小狐,卻忽然伸著青蔥玉手兒,指著馬廄最裡面最潮溼破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