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環,道,“你們幾個都有賞。”
孟娘,銀環,銀鈴幾人都十分高興,一人得了一箇中等紅包,而小敏還給馬婆子帶去了一箇中等紅包。
紅包裡銅板並不多,小紅包裡的銅板是十個,中等紅包裡面是三十個,大紅包裡面是五十個。
三十個銅板,能買四斤半大米,足夠四口之家吃兩天的大米飯。
而這些紅包,只是孟娘包好,讓安寧平日裡給身邊下人的賞賜。
還有荷包賞賜。
小的荷包是半兩銀子,五百個銅板。
中等荷包是一兩銀子,一千個銅板。
大號荷包是二兩銀子,兩千個銅板,也等於銀環銀鈴這樣的大丫鬟一個月的月錢。
不過,那樣的荷包賞賜,都是在過年過節,或者府裡舉辦大喜事的時候才會賞賜給下人,而且還是根據下人等級來賞賜荷包等級。
吃完麵,安寧就去休息了。
次日一大早,安寧就勉強睜開眼睛起來,去沉香苑給老夫人請安。
在沉香苑門口,安寧遇上了蘇心荷。
蘇心荷見安寧身上穿著在貴衣坊二樓買的衣裙,眼裡就閃過一絲嫉妒,說話夾酸帶棒,還揚了幾分嗓門,好似別人聽不到她的話似得,“啊呀,大表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兒個怎麼都沒聽說?”
安寧就皺了皺眉宇,淡淡道,“昨天半夜回來的,因為時間太晚,也不敢來打擾祖母的休息,這不,一大早我就過來了。”
安寧一邊進屋,一邊解釋了一番,然後突然問,“怎麼,蘇表妹這是在責怪我昨天半夜沒過來給老夫人請安麼?”
蘇心荷就嬌笑道,“看大表姐說哪裡話,我有什麼資格敢責怪大表姐。”
“知道沒資格,還問?”
安寧輕飄飄一句話,就把蘇心荷給噎住了。
安寧進了屋。
蘇心荷怒瞪她的背影,暗恨了半響,才憤憤然進屋。
進屋後,她又是換成了一張笑臉,好似剛才在和安寧唇槍舌戰的人不是她似得。
安寧和蘇心荷一起給老夫人行禮,然後,安寧解釋道,“祖母,孫女不孝,離開京城也沒跟祖母打個招呼,實在是事情緊急,來不及和祖母道別。”
老夫人知道她是給秦世子解毒去了。
道不道別,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秦世子身上的毒可解了?”
安寧就掃了一眼眼巴巴的看著她的穆惜柔,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無解。”
穆惜柔的臉色驟然蒼白,渾身力氣都跟被抽乾了一樣,身子倒在了椅子上。
她喃喃說道,“連你都解不了的毒,那醫術還不如你的萬太醫也不能解吧,既然不能解,那秦世子昨天就死了嗎,那我該怎麼辦?”
她的臉色更白了,雙眼泛紅,片刻眼淚就嘩啦啦落下,“祖母,我不要去寺廟度過餘生,我還年輕,我還有大好年華,我……嗚嗚……”
穆惜柔絕望的哇哇大哭起來。
“你哭的太早了。”安寧掃了她一眼,冷冷道。
“什麼意思,難道秦世子沒死?”穆惜柔眼睛鋥亮,眼淚像是堵住了缺口一樣沒在流。
安寧壓抑著心中升起來的一絲疼痛,一字一句道,“秦世子身上的毒我解不了,但我給秦世子延遲了一個月的性命,如果這一個月之內還找不到解藥,那麼……我也無能為力。”
可聽到安寧最後四個字,穆惜柔感覺自己才上天堂,馬上又被推入了地獄深淵。
一個月,她只不過是在家裡多待了一個月而已。
這和一開始秦世子就死了有什麼不同?
才剛給了她一些希望,又讓她絕望。
她要怎麼辦?
她還年輕,她不想在餘生裡陪著無聊的經文度過,那樣孤寂的日子,她會發瘋的。
老夫人見她傷心難過,她就看向安寧,語氣比以往柔和了幾分,“安寧丫頭,秦世子身上的毒,真的那麼難解?”
“要是能解,我豈會不解。”
老夫人就一時慌的也沒了主意,“這可怎麼辦才好,萬一秦世子死了,惜柔可怎麼辦,皇上賜婚,咱們又不能解除婚約。”
誰敢啊?
誰敢忤逆皇上的聖旨,不要命了啊。
就算是永寧侯對皇上有救命之恩,也不敢違抗皇上的聖旨,抗旨不尊,那可是在紅果果的打皇上的臉面,皇上不宰了你才怪。
“二表姐,你也別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