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2 / 4)

咐:“每人抄一百二十回書。”

剛因為康熙的笑臉鬆快下來的皇孫們這下全苦了臉,你瞪我我瞪你,誰都不敢出聲,算一回還有七天才回家,但願當爹了忘了這事兒,好不再多加個懲罰。

這事兒胤禛自然沒瞞著周婷,語氣還頗為得意,他後來又問過布庫師傅跟在邊上侍候毛巾茶水的小太監,對方人多,弘昭跟弘明兩個卻沒吃虧,一開始摔了別人的跟頭,後來力氣不濟這才無所不用其極,幸而力氣小才沒傷了人。

周婷嗔他一眼,又安慰自己:“哪個男孩兒小時候不打幾回架,聽汗阿瑪的意思,你過去也跟兄弟打過架了?”她問得還要更細些:“誰贏了?”

自然不是胤禛,兄弟裡頭他力氣比三阿哥還小些,咳嗽一聲剛想把話茬過去,就見周婷拿手颳著臉打趣他,嘴裡還說:“幸好咱們弘昭打架上頭不像你。”被胤禛一把拉過去壓在身下揉起來,貼著耳朵問她:“誰昨兒夜裡討饒來著?”

弘昭到底還是捱了教訓,胤禛在家裡又給他請了個拳腳師傅,每一旬回來那一天都要把宮裡師傅教的演上一回,胤禛周婷就在邊上看著他練,就連弘昍也感起興趣來,跟著在外場繞圈子,時不時的比劃兩下。

周婷知道胤禛這是小時候打架沒贏過,這才寄了厚望在兒子身上,難得胤禛還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周婷止不住嘴邊的笑意,又怕被女兒看出端倪,抿了嘴兒坐在暖閣裡,時不時抬頭望父子倆一眼,再低頭往衣裳上頭紮上兩針。

皇孫進宮讀書的事兒除了幾個人精,再沒人往“皇太孫”那上頭去想,胤禛跟弘昭都少了許多麻煩,康熙五十一年才剛安生了沒幾日一樁大案就爆發出來。

康熙自覺身子不好,皇太后近來也不安康,家裡大事小事不斷,才開了年就加了一場恩科,很有些為自己祈福的意思,誰知道就是這一回的恩科出歷年來最大的科場舞弊案。

胤禛接了這樣的摺子很有些詫異,這本是五十年底就該發生事,早前就已經派人盯住江南,準備一舉把噶禮從位子上擼下來,看還有誰能保他。沒成想竟沒發生,難道是因為太子倒臺早了一年,忖著康熙正在火頭上,這些官員們全夾緊了尾巴做人,這一太平了,反而鬧出事兒來?

康熙接過奏摺把手邊那套黑地描彩的瓷杯子砸個粉碎,梁九功趕緊上去勸,太醫說了他再經不得怒,管理這樣大一個國家,哪裡就能不生怒氣呢?

康熙平復了兩回怒火沒消下來反而燃得更熾,光是江南巡府張伯行的摺子還沒讓康熙這樣生氣,曹寅李煦遞上的密摺才真叫他怒不可遏。

開恩科本是一樁世人稱頌的好事,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多少人眼巴巴的盼著三年一回的取士,多一次考試就多一次機會,誰知這一回江南取中士子裡頭,書香門第的少,商賈富戶家的子弟多,鬧得太大壓不下民憤,那些士子竟把財神像抬到貢院門口,直諷考官見錢眼開,不識孔夫子只認孔方兄。

案子既遞到了康熙案前,就沒那麼容易了結,平日裡那些官員辦差刮些油水倒也罷了,科舉豈同兒戲,這些選中計程車子將來要輸送到全國各地為官,從根子上爛了,往後還有何能吏清吏可言?

康熙一面咳嗽一面下了旨意,點了弘昭的師傅張鵬翮為欽差,去往江南徹查此案。張鵬翮倒不負欽差的名頭,繞過江寧直取揚州,到地頭的第一天就把榜上有名的兩位“才子”審問清察,誰也沒想到考官閱卷官竟敢有這樣大的膽子。

這排第一第二的兩位才子,不說策論,竟連四書五經都背不順溜,什麼破題承題且談不上,連考題出自哪一本書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一屆江南的幾位考官立時被革去功名,一審的摺子遞到康熙案前,又引來他的一陣怒火。

這還沒完,二審的時候當堂對質行賄數額,那幾位考官你咬我我咬你,一直咬到了兩江總督噶禮身上。噶禮一下子從陪審官成了嫌疑犯,案子越審越複雜,噶禮在兩江樹大根深,張鵬翮在他跟前怯步,只將受他指使的趙晉當作主犯,瞞下那不見了的五十萬兩,這叫江南譁然的大案,從一審押了幾隻小蝦米之外,竟審了一月才出結果。

到最後遞到康熙面前的,竟是張伯行誣告,噶禮並無受賄一事,噶禮無事,張伯行卻被御史彈劾罷官,康熙氣得握拳砸桌,欽差官員都是他欽點下去的,竟敢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張鵬翮還是皇孫們的師傅,這等於打了康熙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原就氣得拿不住筆,手抖得厲害,雙手俱不能書,長久以來心頭積攢的怒火似火山噴發那樣湧出來,身體一個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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