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生個娃到底要幾天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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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四爺正妻不好當
真是個不識趣的;宋氏自見識過胤禛拒妾之後,輕易不肯再惹著周婷,對鈕祜祿氏也不過撩撥幾下,見她掉過頭來攛掇著自己鬧騰心裡一哂;就這段數竟然還玩手段;微微擰著眉頭做出一幅擔憂的樣子;嘴上輕聲細語的:“我這心裡也掛著呢,既福晉發了話,咱們安靜等著就是了。”
說完不再開口,任憑鈕祜祿氏怎麼引逗就是不接她的話茬;只是嘆息福晉生產不易,又說自己多麼掛心,橫豎不肯帶著鈕祜祿氏出院門口;一面又是茶又是果子的往她手裡塞,拿吃的堵著她的嘴。
鈕祜祿氏自然看得出來,心裡暗罵了一聲膽小鬼,怪不得混到死都是個嬪呢,心裡冷哼一聲站起來就告辭:“不打擾姐姐了,我屋子裡還有繡活沒做呢。”宋氏巴不得她快走,自然沒有留她,讓蕊珠送她出了門。
鈕祜祿氏一回屋就往床上一坐狠狠捶了兩下床鋪,桃兒菊兒退得遠遠的,都不敢湊過去,她在宋氏那裡說了一車的話都沒能達成目的,心裡正生著悶氣,見桃兒躲遠了,狠狠瞪她一眼:“還不上茶來,你是瞎的!”身邊就沒有一個得用的奴才,連個能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怪不得她舉步維艱。
桃兒一哆嗦,轉頭去小廚房要熱水,管著東院小廚房的婆子皮笑肉不笑的:“桃兒姑娘又來了。”說得桃兒紅著臉,低頭拿了熱水出去,那婆子用不重不輕的聲音說:“這樣的主子可真是難侍候,一日要個七八回水,都快趕上生孩子了。”
鈕祜祿氏是個不肯安份的主,每日裡不是要冰就是要水,折騰得下人來回跑,這也罷了,她的份例擺在那裡,用到沒了,竟還反問為什麼宋氏那裡盡有,她卻沒有。被婆子們反問宋氏生育過,她有沒有,桃兒不敢把這話回給她聽,又被鈕祜祿氏指責辦事不力,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鈕祜祿氏又是個小氣的主,不肯使錢疏通關係,那粗銀的東西,丫頭婆子們都看不上。丫頭之間也會等級,端看你跟的什麼主子,像桃兒菊兒這樣的,雖拿的月銀一樣,卻生生低了旁人一等。
桃兒拎著一壺熱水剛進門,就聽見菊兒在苦勸:“主子熄了這心思吧,福晉發了話的,沈婆子再不肯放我出門,這要是被抓住了,不獨出門的,就是看門的也要打一頓攆出去呢。”
桃兒只當沒聽見,倒了茶送上去:“主子當心燙。”說著就退了出去,菊兒被罵了兩句也退了出來。兩人坐在廊下,日頭雖下去了,暑氣卻還盛,偏誰都不肯進屋子裡去,彼此默默對視一眼又拿起手裡的活計打起絡子來。
既然宋氏已經發了話要等,整個東院就等起來,這一等就等到了掌燈時分,蕊珠往院門口不知道看了多少回,就是沒有過來報信的,一面給宋氏按肩一面說:“怎的這樣久。”
宋氏微微一笑:“下午才發動,現在也還早呢,”半眯著眼睛籲出一口氣來,頭往左邊偏了偏,蕊珠加重了些力道,她這才慢悠悠的說:“就是急,也是南院先急,咱們左不過這樣了,她那裡還不知怎麼煎熬呢。”
眼看著就要熄燈了,正院裡還一點訊息都沒有,鈕祜祿氏再坐不住了,桃兒菊兒兩個苦勸沒能勸住,她快步走到門邊這才發現沈婆子已經下了鑰,把門給鎖了,見她過來,扯出一個笑:“格格有事等明兒吧,這個時辰各院都已經關了門,針線房也沒人了。”一句話就把鈕祜祿氏的藉口全都給堵了,跟在後頭的桃兒菊兒一陣陣的臉紅。
就是丫頭也沒有將要熄燈還跑出去的,一路上出去,各屋的奴才都拿目光打量這主僕三人,桃兒羞得滿面通紅,跟菊兒兩個縮著頭挨在鈕祜祿氏身邊。
鈕祜祿氏深覺受辱,氣得瞪大了眼睛,恨恨看了眼沈婆子,往正院的方向看過去,這時候還沒生下來,說不定難產了呢,古代的治療水平本來就低,這回又是雙胎,說不定孩子生下來就是死的,所以才沒記錄下來。
她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心思惡毒,本來歷史上的那拉氏就是無子的,四爺上了位根本都沒有追封弘暉,心裡有多不重視妻子可想而知了。現在這些給她臉色看的,她一個都不會饒過,等她入主正院的那一天,這些原來敢不恭敬的,全都要她們生不如死,是吞棋子呢還是拉出去遊街?